东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东兴一带两百元的感情
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她在寒风中缩了缩脖子,手里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这是第叁晚了,还是没等到想等的人。
东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听起来像个笑话。可对阿梅来说,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。她在东兴街后巷的出租屋里住了两年,十平米的房间刚够放一张床。每天晚上七点准时下楼,站在那家便利店门口,等着可能会出现的客人。
那些过客
老陈是熟客了。他是个货车司机,每个月路过东兴两叁次。“都不容易。”他总这么说,然后留下两百块钱。有一次他多给了五十,说天冷了,让她买条围巾。阿梅捏着那五十块钱,在便利店门口站了很久。
也有不像话的。上周有个醉醺醺的男人,完事了只扔下一百块。“就这个价,爱要不要。”阿梅没争,默默收下了。她知道争也没用,这条街上的人都懂规矩——别惹事,才能平安过日子。
阿梅今年二十八了,老家在更北边的小山村。她偶尔会想起村口那棵老槐树,想起隔壁家总跟她抢糖吃的二狗子。现在二狗子在城里开了家修车店,去年回家相亲结婚了。这些事,阿梅都是从老家打来的电话里听说的。
东兴一带两百元的感情,就是这么个价钱。不多不少,刚好够她付房租、吃饭,偶尔给老家寄点钱。她试过去餐厅端盘子,可一个月挣的不比现在多多少,还累得腰疼。
那个特别的晚上
上周叁晚上,来了个年轻男人,看着也就二十出头。他没像其他人那样着急,反而在巷子口的麻辣烫摊子前站住了。“请你吃个宵夜吧。”他说。阿梅愣了下,这种要求还是头一回遇到。
他们就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,吃了二十串麻辣烫。年轻人说他是附近大学的学生,出来体验生活的。“你信吗?”他问阿梅。阿梅没说话,只是低头吃着豆腐泡。热乎乎的汤汁溅到手背上,她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陌生。
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做,年轻人还是留下了两百块。“就当是陪你吃宵夜的钱。”他说。阿梅盯着那两张红票子看了好久,第一次觉得这钱有点烫手。
从那天起,阿梅的作息稍微变了变。每晚九点到十点,她会在麻辣烫摊子前坐一会儿。老板娘都认识她了,总会多给她加一勺麻酱。“姑娘,天冷,多吃点暖和。”老板娘说。
这大概就是东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吧,偶尔也会有点温度。虽然像冬天的麻辣烫,热乎气很快就散了,但至少在那几分钟里,是真的暖和过。
阿梅现在还是每晚七点准时出现在便利店门口。只是她学会了在等客人的时候,看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。有的匆忙,有的悠闲,每个人都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。她也该想想自己的方向了,虽然具体往哪走,她还没想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