醴陵做服务的小巷子,醴陵小巷服务点
醴陵这座小城啊,总有些巷子藏着说不尽的故事。那天路过东风广场,拐进一条青石板路的老巷,斑驳的墙根蹲着个修鞋老师傅,手里锥子穿梭得飞快。
“您这手艺多少年啦?”我蹲在旁边看他补一只脱胶的运动鞋。老师傅头也不抬:“巷口邮局搬走那年我就在这儿,算算比你家娃年纪都大。”他扯紧尼龙线时,胳膊肘不小心碰倒了搪瓷缸,半缸茶水全洒在刚补好的鞋面上。
我正替他着急,却见他摸出块黄绸布,蘸着茶水慢慢擦拭鞋帮。说也奇怪,水渍过处竟泛出隐隐的光泽。“这是...”我凑近细看,那些细密针脚在水痕浸润下,像极了醴陵瓷器上的冰裂纹。“老手艺就得配老方法。”他嘿嘿一笑,皱纹里藏着几分得意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再往深处走,剃头摊子的收音机唱着花鼓戏,菜贩子叁轮车上摞着沾泥的莴笋。穿校服的女孩蹲在裁缝铺门口量裤脚,老板娘别着满嘴发夹含混地说:“明天早自习前准能改好。”这些看似普通的醴陵小巷服务点,织成了整条街区的呼吸脉络。
忽然听见叮叮当当的敲打声,循声钻进更窄的岔巷。满墙爬藤植物后面,竟是间打铁铺子。系皮围裙的壮实汉子正锻打锄头,每锤都砸出繁星般的火花。“现在还有人买这个?”我摸着墙边摞着的镰刀问。他用钳子夹起烧红的铁料浸入水桶,滋啦声里混着答话:“春耕前总要打几十把,乡下老主顾就认手工打的趁手。”
铁匠媳妇坐在门槛摘豆角,突然朝巷尾喊:“张奶奶,您定的火钳打好喽!”满头银发的婆婆应声出现,竟是从隔壁陶瓷作坊转出来的,手里还捧着未上釉的泥坯。这般光景,倒让人想起醴陵做服务的小巷子里,不同行当间的默契。
铁匠见我好奇,指着巷子深处说:“往前走过叁棵梧桐树,能找着裱画的老宋,他那儿才叫有意思。”果然在飘着墨香的小院,看见满墙待裱的山水画。老宋边刷浆糊边嘟囔:“现在人都网上买印刷品,却不知手裱的画能传叁代。”
日头西斜时又路过修鞋摊,发现老师傅正在收摊。他把工具收进木箱突然问我:“知道为什么补鞋要用水磨?”见我摇头,他拎起那只运动鞋指向鞋底:“你看,茶水里的单宁酸能让线孔收缩,这样下雨天也不会开胶。”暮色里那只鞋的针脚宛如瓷器金丝,我突然懂了,这些藏在醴陵小巷服务点的手艺人,其实都在用时光打磨着生活的釉色。
华灯初上,巷口飘来炒辣椒的香气。修车铺的小夫妻正在卷闸门前摆开折迭桌,今天他们的服务项目变成了卖麻辣烫。街坊们端着碗聚过来,有人说轮胎补得不错,有人夸汤底够味。或许明天,巷子里又会多出些新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