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操视屏
久操视屏
老张最近总揉眼睛，逢人就说看东西发花。我问他是不是手机刷多了，他摇摇头，说不是，是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大半天，盯着屏幕处理那些没完没了的表格和报告。他说，那感觉就像眼睛被黏在光上了，拔都拔不下来，时间一久，看什么都像隔了层毛玻璃。
这让我想起一个词，“久操”。当然，这里说的可不是别的，而是指那种长时间的、重复的、近乎机械的操作。咱们现代人，谁没“久操”过呢？只不过操练的对象，常常是手里那块或大或小的屏幕。从清晨闹钟响起摸手机，到深夜熄灯前最后一瞥，我们的眼睛和手指，几乎都在为这块发光的面板服役。
想想看，你有多久没有真正“离开”过屏幕了？工作离不开电脑，沟通离不开微信，放松呢，刷会儿短视频，看集网剧，眼睛从一个界面跳到另一个界面，信息流永不停歇。我们以为自己在驾驭屏幕，但很多时候，感觉更像是被屏幕“钉”在了原地。那种疲惫，不光是眼睛的酸涩，更是精神上的某种“黏腻感”，好像注意力被扯成了碎片，飘在无数个网页和应用之间，收都收不回来。
这种屏幕依赖，悄无声息地成了习惯。等车时、吃饭时、甚至朋友聚会冷场的那几秒，手指都会不自觉地滑开手机，好像那块冰冷的玻璃能填满所有空隙。我们通过它看世界，与世界连接，却也渐渐忘了，怎么去直接感受身边风的温度，或者好好看完一本纸书的厚度。
那块玻璃后的眼睛
问题或许不在于屏幕本身，而在于“久”。任何事情，一旦加上这个“久”字，味道就变了。久坐伤身，久视呢？伤神。屏幕的光是直射光，它不像自然光那样经过漫反射温柔地进入眼睛，而是带着一种“强制性”，直直地撞进你的视网膜。更别提那些精心设计的交互，闪烁的通知，无穷尽下拉的内容，都在无声地召唤着：“再看一会儿，就一会儿。”
我们的注意力，就在这“一会儿”又“一会儿”中，被慢慢驯化。变得难以持续聚焦在一件需要深度思考的事情上。有时候，明明想查个资料，却不知不觉在网页链接间跳转了半小时，最后忘了最初要查的是什么。这种注意力涣散，像一种隐形的损耗，比眼睛的干涩更让人不安。
老张后来去买了个蓝光眼镜，又设了番茄钟，强制自己每工作四十五分钟就站起来看看窗外。他说，刚开始特别不习惯，觉得那休息的五分钟漫长又无聊。但慢慢地，他发现看远处树梢的摇曳，或者云朵的缓慢变形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放松。那几分钟里，眼睛是自由的，脑子好像也腾出了一小块地方，可以喘口气。
这给我提了个醒。我们或许无法，也没必要彻底抛弃屏幕。它是工具，是窗口，是现代生活的组成部分。但关键在于，我们得意识到“久操”的状态，并主动给自己按下暂停键。好比种地，都知道不能一直种不让地休息，会累坏的。我们的眼睛和心神，这块承接信息的“地”，同样需要轮休。
试着在一天里，刻意安排一些“无屏时刻”吧。可以是喝茶时只看茶叶舒展，散步时只听风声鸟鸣，或者就是单纯地发会儿呆。让眼睛适应不同的对焦距离，让大脑处理一些不那么密集、不那么跳跃的信息。你会发现，当你从屏幕上移开目光，真实世界的色彩和细节，反而会变得更加清晰和生动。
说到底，人和屏幕的关系，得讲究个张弛有度。别让自己活成了屏幕的延伸，一个只会接收信号的终端。主动去掌控观看的节奏，而不是被流量的算法牵着走。偶尔的“断连”，不是为了逃避，恰恰是为了更好地“连接”真实的生活，和自己那颗需要安顿的心。老张的眼睛现在好多了，他说，关键是得记得，时不时要把自己从那片光亮里，“拔”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