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久伊犁园秘密通道虫
永久伊犁园秘密通道虫
这事儿说起来还挺奇妙的。我有个朋友,老陈,在伊犁待了半辈子,有一次喝奶茶的时候,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:“你知道咱们这儿,有个‘永久伊犁园’的说法不?不是指哪个具体的公园,倒像是个……老辈人心里头的念想。”他咂摸着嘴,眼神望向窗外远处连绵的雪山,“都说里头有条‘通道’,不是用脚走的那种。”
我被他勾起了兴趣,催他往下讲。老陈却卖起了关子,只说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话头。打那以后,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猫似的,对这个“秘密通道虫”上了心。我琢磨着,这“虫”可真有意思,它不是一个确切的终点,更像是一个变量,一个引子,等着每个听到这名字的人,自己去填空。
为了弄明白,我翻了不少本地的风物志,也缠着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聊天。你猜怎么着?几乎每个人都听说过那么一星半点,但版本都不一样。有人说,那通道藏在果子沟的某个山坳里,春天杏花落下的时候,那条路才会显现那么几分钟。也有人说,它根本就是条时间里的路,沿着巩乃斯河岸走,听着哗啦啦的水声,心里头静到极致了,就能走进过去的某个瞬间。
我渐渐有点明白了。这个所谓的“永久伊犁园”,或许根本不是一块有围墙的土地。它可能是童年时闻到的、雨后草原混合着泥土和草根的气息,是冬日清晨从烟囱里袅袅升起的、带着松枝香味的炊烟,是午后阳光下,老街巷里传来的、手工艺人敲打金属的叮当脆响。这些瞬间,当你真切地感受到它、记住它的时候,你就已经站在那个“园子”的门口了。
而那条“秘密通道虫”,钥匙可能就是我们的感官和记忆。有一次,我站在一片开满薰衣草的田边,那浓郁的香气几乎是“轰”地一下将我包围。就在那一刹那,我莫名地、清晰地想起了早已过世的外婆,想起她院子里那几株总是侍弄不好的紫蓝色小花。那个记忆的片段,带着温度、气味和淡淡的忧伤,无比鲜活地撞进心里。那一刻我觉得,自己是不是无意中,触碰到了那个“虫”所代表的东西?它可能是一次突如其来的回忆,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,或者是一份深藏心底的乡愁。
老陈后来听了我的想法,笑着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。他说:“你摸到门边啦。但这通道啊,它不只是往回走的,也能往前去。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,“你带着从这里找到的东西去过日子,这日子,好像就有点不一样了。这园子就跟着你走了,成了你自个儿的‘永久’。”
这话让我想了很久。我们总在寻找一个确切的、永恒的桃花源,一个可以抵达并停留的终点。但伊犁这片土地似乎用它的辽阔和悠远,告诉我们另一个答案:那个美好的“园”或许不在某个经纬度的交点,而那条“通道”,就藏在我们与这片土地每一次深情的对视、每一次用心的聆听之中。它没有地图坐标,它的入口,或许就在下一次你认真感受拂过赛里木湖面的微风之时,悄然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