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水江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青春少年同窗共度时光
冷水江的水还是那么清澈见底,几个男生正踩着河边的鹅卵石打水漂。女生们坐在不远处的柳树下,一边嗑瓜子一边叽叽喳喳说笑。那年我们十六岁,总觉得这样的夏天会永远持续下去。
教学楼的墙壁爬满了爬山虎,第二节下课铃刚响,同学们就像出笼的小鸟涌向操场。李大明总是第一个冲到篮球场,王小花会和几个要好的女生靠在双杠旁边聊天。偶尔目光相遇,两人都会慌忙移开视线,假装在看天上的云。其实云有什么好看的呢?不过是少年人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在作怪。
最难忘的是那个春天的午后。班主任安排男生女生一起差差,组成学习小组。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,桌椅拖动的声响此起彼伏。李大明被分到和王小花一组,他挠着头走过来时,耳根都是红的。“这道数学题……”王小花刚开口,李大明的笔就掉在了地上。两人同时弯腰去捡,头碰在一起,惹得周围同学偷偷发笑。
青春里的笨拙与美好
那时候的喜欢真的很简单。可能是体育课上他帮你捡了一次球,可能是她偷偷在你作业本里夹了块橡皮糖。男生会在女生经过时故意提高音量,女生会假装不经意地整理刘海。这些小心思啊,现在想起来都会忍不住笑出声。
高二那年校运会,班里组织接力跑训练。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练习交接棒,手掌相触的瞬间,像过了电似的迅速分开。班长喊着“要认真练习啊”,可谁都没法真正集中注意力。跑道上洒满夕阳,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,仿佛这样就能跑到世界的尽头。
记得有次晚自习突然停电,教室里先是一静,随即爆发出欢呼。有人在黑暗中吹起口哨,班长摸出半根蜡烛点上。那点昏黄的光晕里,我们挤在一起唱歌,唱到《同桌的你》时,声音不自觉地轻了下来。不知是谁轻轻叹了口气,这声叹息飘进夜色里,带着青春特有的惆怅。
叁年时光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最后那学期,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数字一天天变小。我们还是会在课间传纸条,还是会凑在一起讨论题目,但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的东西。可能这就是成长吧,在还不懂得珍惜的年纪,遇见最值得珍惜的人和事。
拍毕业照那天,男生们终于鼓起勇气,邀请女生在操场上合影。相机快门按下的瞬间,鸽子从图书馆屋顶扑棱棱飞起。照片洗出来后,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,只是眼角隐隐闪着泪光。
如今偶尔回到冷水江,总会去母校门口转一转。操场翻新了,教学楼也粉刷过,只有那棵老榕树还在原来的地方。有时会想,如果时光能倒流,我们会不会还是那样,男生和女生一起差差,在操场上追逐打闹,在课堂上偷偷传纸条?
江水不停向东流,带走了年少的时光,却带不走记忆里的点点滴滴。那些青涩的、笨拙的、美好的瞬间,都化作心底最温柔的印记。就像藏在课本里的那片枫叶书签,虽然褪了色,脉络依然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