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100元小胡同,古巷银元百岁街
硬币上的包浆
那天午后,我揣着刚在旧书摊淘到的泛黄地图,拐进了这条名叫“白银100元”的小胡同。这名字听着就挺有意思,你说现在哪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?巷口杂货铺的大爷摇着蒲扇说,这名字打他爷爷那辈儿就叫开了。
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,墙根处探出几丛野草。走着走着,我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停下了脚步。门楣上“古巷银元百岁街”几个字已经褪色,但笔锋还在。院里传来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,伴着煎鱼的香味。
一位头发花白的奶奶正坐在门槛上挑豆子。我蹲下身问她知不知道这条街名字的来历。她扶了扶老花镜,慢悠悠地说:“早些年呐,还真有人在这儿花一百块银元买下整条胡同的房产。”她指了指前面那棵老槐树,“契约就是在那个树底下签的。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槐树的枝桠粗壮得两个人都抱不过来。树荫底下,仿佛还能看见当年那个穿着长衫的商人,从皮箱里取出用红纸包好的白银100元。那时候这一百块银元,搁现在得值多少钱啊。
奶奶说,她小时候还见过那些银元在街坊手里流通。“袁大头,孙小头,叮叮当当的响。”她模仿着用拇指和食指捏硬币的动作,“后来渐渐的,就都收进抽屉最里头了。”
再往胡同深处走,景象就变了。几家挂着“银元收购”牌子的小店亮着灯,玻璃柜台里摆着各种老钱币。有个戴白手套的店主正在用放大镜端详一枚银元,那专注的神情,像是在解读什么秘密文书。
“这都是做收藏生意的。”刚才那位奶奶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,“现在的人啊,又把那些老物件翻出来了。”她说这条古巷银元百岁街最近来了不少外地人,都是冲着老银元来的。
我在一个旧书摊前翻了翻,居然找到本上世纪叁十年的物价手册。上面写着:一袋面粉,两块银元;一身绸缎长衫,五块银元。这么算下来,当年那一百块银元,还真是笔巨款。
天色渐晚,胡同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。那些对于白银100元的故事,就像青石板缝里的青苔,悄无声息地生长着。可能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小巷,它们不着急告诉你自己是谁,你得慢慢走,仔细听。
临出胡同前,我又回头看了一眼。暮色中的古巷银元百岁街安静地卧在那里,像枚被时光打磨得温润的老银元。明天,它还会继续讲述新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