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荣荣被调数成母猪
宁荣荣被调数成母猪
这事儿说起来,可真够离奇的。那天宁荣荣正坐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,手里捧着一本旧账本,心里头盘算着这个月的开销。她是个精打细算的人,村里人都知道,她能把一分钱掰成两半花。可谁也没想到,就是这本泛黄的账本,惹出了一场天大的麻烦。
账本里夹着一张皱巴巴的纸,上头写着些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。宁荣荣当时没在意,只当是祖上留下的废纸,顺手就照着上面的字念了几句。这一念可不得了,院子里忽然刮起一阵怪风,吹得人睁不开眼。等她再定下神,只觉得浑身不对劲,手脚好像不听使唤了。
她跌跌撞撞跑到水缸边一照——水里头哪还有她清秀的模样,分明是个圆滚滚、胖乎乎的母猪脑袋!宁荣荣吓得魂飞魄散,张嘴想喊,发出的却是“哼哧哼哧”的猪叫声。这突如其来的数字错乱,把好好一个人,硬是给折腾成了这副模样。
村里很快就传开了。有人说宁荣荣是得罪了山神,有人说她是中了邪。只有隔壁读过几年书的李秀才嘀咕:“这怕是触动了什么古老的数字禁制。”原来那张纸上的咒文,记载的是一种失传的“术数转换”之法,能打乱万物根本的命数。宁荣荣无意间念出的那几个数字,恰好启动了这个危险的术数转换。
变成母猪的宁荣荣,日子可就难过了。她脑子里还是人的念头,知道饿了下馆子、困了上床睡,可身子却只管往泥坑里拱,见着糟糠就挪不动腿。这种灵肉分离的煎熬,让她整日里“哼唧哼唧”地转圈,眼睛里全是焦躁。家里人请了好几个郎中,药灌下去几大碗,半点用处都没有。
她男人蹲在猪圈外边,愁得直薅头发:“荣荣啊,你要是能听懂我说话,就眨眨眼。”圈里的母猪果然眨了眨眼,还用力点了点头,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。这下可把一家人惊着了——荣荣的魂儿还真困在这副猪身子里头呢!
术数转换这事儿,最棘手的地方在于,它改的是根本命理。就像把算盘珠子全打乱了重排,想恢复原样,得找到当初那个特定的数字序列。可那张破纸早就被风吹跑,不知去向了。村里几个老人聚在一块儿商量,说这种古老的术法,往往留着一线生机,就藏在日常生活的道理里。
宁荣荣在猪圈里待了叁天,慢慢冷静下来。她发现虽然身子是猪,但人的心眼儿还在。她开始观察,猪是怎么过日子的——饿了就吃,困了就睡,太阳底下舒舒服服打呼噜。这些简单到极致的活法,反倒让她想起自己从前那些没完没了的算计:柴米油盐斤斤计较,邻里长短处处比较,活得那叫一个累。
说来也怪,当她心里头那股紧绷的劲儿渐渐松开,身上的猪毛好像没那么扎人了。第七天晌午,她正趴在草堆上打盹,忽然觉得身子骨发痒,像是有无数小蚂蚁在里头爬。等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炕上,手脚都变回来了!只有指甲缝里还留着点泥巴,证明那七天不是做梦。
村里人都跑来看稀奇,问她是咋变回来的。宁荣荣自己也说不清,只记得最后那会儿,脑子里什么都没想,就跟猪似的,单纯地晒着太阳。或许那要命的数字禁制,怕的就是这份“没算计”吧。打那以后,宁荣荣还是记账,但不再抠着小数点不放;还是过日子,却多了些乐呵呵的糊涂劲儿。
有时候邻居见她望着院子发呆,打趣问:“荣荣,又想猪圈的日子啦?”她就笑着摆摆手:“哪能呢,就是觉得吧,这人活一辈子,数术是理,日子是情,太较真了,反倒容易把自己困住。”她摸了摸怀里那张已经恢复空白的纸,心里头透亮透亮的——有些古老的数字秘密,或许本就不是为了改变什么,而是为了让人看清自己最初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