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虫8虫伊人
8虫8虫伊人
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体验？半夜刷手机，手指无意识地滑动，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心里却空落落的。明明看了好多东西，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进去。直到有天，我无意间点进一个老论坛，看到一个标题——“8虫8虫伊人”。这串字符，像把钥匙，冷不丁捅开了记忆的锁。
那是什么？是某个老游戏的秘技代码，还是一段尘封的网络暗语？我琢磨着。说真的，现在信息爆炸，每天的新词儿像潮水一样涌来，又退去，能让人停住想一想的符号，不多了。
我顺着那帖子往下翻。发帖人言语间满是怀念，说那是二十多年前，拨号上网时代的一个小角落。56K的猫吱吱呀呀地叫，网页得一层一层像剥洋葱似的慢慢打开。那个以“8虫8虫伊人”为入口的简陋页面，背后连着的，是个简单的文字社区。没有算法推荐，没有短视频轰炸，就是一块自留地。大家在那儿聊刚读的诗，分享自己写的酸句子，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说，就挂在那儿，知道网络的另一头，有几个ID亮着，就觉着不孤单。
嘿，你说这“伊人”指的是什么？是《诗经》里那句“所谓伊人，在水一方”的遥远美好吗？还是当时某个版主的网名？或许，它根本就不是指某个具体的人。它更像是那个年代网民们心里一个共同的念想——对纯粹交流的一种向往，对一个更简单、更专注的网络的想象。那时候上网，你得主动去“找”，去“遇见”，每一次连接，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郑重。
想想现在，我们被包围了。信息主动找到我们，精准投喂，我们却常常失了那种“寻找”的乐趣和“偶遇”的惊喜。“8虫8虫”这种需要记忆和输入的路径，早被一次点击的收藏夹、一个指纹的登录取代了。方便是真方便，可那种经过一点点努力才抵达一个“秘密花园”的窃喜，也跟着没了。
我关掉论坛，心里那股空落落的感觉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了一下。那个“伊人”，或许永远也抵达不了，就像蒹葭丛里的背影。但正是这种距离感，这种需要费点劲才能靠近的过程，让当时的相聚显得格外珍贵。大家珍惜屏幕上的每一行字，因为知道加载不易，相逢更不易。
时代肯定要往前奔，我们回不去，也不必回去。只是偶尔，像这样被一串老代码戳中时，会忍不住想想。我们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连接效率，这是好事。但在心底某个小角落，是不是也悄悄让渡了点什么？比如，那种为一次静静交谈而甘心等待的耐心，比如，那个象征着精神角落的“伊人”。
窗外的夜色还是那么沉，手机屏幕依旧亮着。但我知道，今晚有些不一样了。记忆里那串“8虫8虫”的数字，和那个雾蒙蒙的“伊人”，像一颗小小的压舱石，让在信息洪流里有点飘忽的心，稍微沉了那么一点。它提醒我，在追逐效率与爽感的路上，或许，我们还需要一点笨拙的等待，需要一点不为什么的坚守。那个伊人，不在水中央，也许就在我们决定慢下来、认真打一行字的那一刻，悄然浮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