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处破女18分钟飞飞飞
第一次处破女18分钟
那扇门推开的时候，走廊的光斜斜切进昏暗的排练室，在地板上拉出一道长长的亮痕。她站在光里，有点局促地抓着双肩包的带子，声音轻得像蚊子：“老师，我……我来排练。”
我看了眼表，离正式彩排还有十八分钟。她是新来的，大一新生，话剧社这次招的唯一一个没任何经验的成员。剧本里有个小角色，总共叁句台词，但需要一种特别的青涩感——那种未经雕琢，甚至带着点笨拙的真实。社长把她塞给我，让我“带带”。
“进来吧，把门带上。”我指了指排练室中央那把孤零零的椅子，“就坐那儿。我们先说说你的角色。”
她挪过去，坐下，背挺得笔直，膝盖并拢。整个人绷得像一根弦。我拉过另一把椅子，在她对面坐下，中间隔了两米远。空气里有灰尘在光柱里打转。
“别紧张，”我试图让语气松快点，“就聊聊。你觉得这个角色，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她低下头，盯着自己的鞋尖，半天挤出一句：“她……她暗恋那个男主角。”声音越来越小，后半句几乎吞进了肚子里。
“对，暗恋。”我往前倾了倾身子，“但暗恋不是低着头。暗恋是，你眼睛忍不住追着他，可当他真看过来的时候，你又慌慌张张地躲开。那种感觉，你有过吗？”
她猛地抬头看了我一眼，又迅速垂下眼皮，脸颊泛起很淡的红。没说话，但手指绞在了一起。
我忽然意识到，我可能问得太直接了。对于一个刚刚踏进大学、第一次接触表演的女孩来说，让她立刻去掏心里的东西，有点残忍。这十八分钟，或许不该是“指导”，而是“破冰”——打破那层把她包裹起来的、名为生疏和畏惧的壳。
“我们换个方法。”我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“你看外面，那个路灯底下。”
她疑惑地望过去。
“现在，假设你就在那儿等一个人。你知道他可能会从那条小路走过来。你会怎么等？”
她迟疑着，从椅子上站起来，慢慢走到我指的“位置”。先是站着，双手不知该放哪儿，然后不自觉地抱起胳膊，脚尖无意识地碾着并不存在的小石子。眼神飘向那条“小路”，又赶紧收回来，捋了一下其实并不乱的头发。
“好，保持住。”我没有打断她，“现在，心里重复你那句最重要的台词：‘今天天气……好像不错。’”
她嘴唇微微动了动，没出声。但整个身体的姿态变了。那句普通的台词，因为等待的心境，忽然有了重量。她不是在念词，是在心里掂量着，待会儿要怎么看似随意地，把这句话抛出去。
我看了看墙上的钟。过去七分钟了。
“现在，他来了。”我轻声说。
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视线想投过去，又在半路刹车，最终落在了自己脚前的地面上。脸侧向一边，嘴角想往上翘，又拼命忍住。那只捋过头发的手，现在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衣角。
就是那个细微的、攥住衣角的动作。它不属于任何表演教程，那是人在极度欢喜与慌乱交织时，下意识寻找的“抓手”。一种真实的、鲜活的紧绷感，从她身上弥漫开来。那一刻，排练室消失了，我仿佛真的看见了一个黄昏，一个女孩，一场无人知晓的心事。
“停。”我说。
她像突然被惊醒，一下子松了劲，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我，仿佛在问：我做得对吗？
“记住刚才的感觉。”我走回椅子旁，“记住你等他时，脚碾过的‘石子’。记住你看到他来，手里攥住的‘衣角’。上台后，如果忘了别的，就去找这些‘石子’和‘衣角’。”
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但眼神里的紧张，好像化开了一点。
后面的时间过得很快。我们走了两遍位置，顺了顺台词。她依然生涩，偶尔磕巴，但那个“攥衣角”的细节，她记住了。每次到那个节点，她的手指总会微微一动，整个人就瞬间浸入到那种情境里。
十八分钟到了。门外传来其他社员喧哗着走近的声音。
她收拾东西，准备离开那个临时属于她的“舞台”。走到门口，她忽然回过头，声音比刚进来时清楚了不少：“老师，我……我明天还能再提前一点来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我笑了。
门开了，热闹涌了进来。她汇入人群，背影看起来，似乎没那么紧了。我知道，那层坚硬的“第一次”的壳，在刚刚过去的十八分钟里，被轻轻地撬开了一道缝隙。光，还有风，正悄悄地钻进去。
真正的表演，或许就从这种笨拙的、真实的紧绷感开始。它不完美，但足够珍贵。就像人生里无数个“第一次”，因为那份生疏的认真，而显得闪闪发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