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日日艹
国产日日艹
最近跟几个老同学吃饭，聊起各自手头的活计，都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。老张在厂里搞设备维护，天天跟机器较劲；小李做电商，从早到晚盯着屏幕，生怕错过一个订单。不知道谁说了一句：“咱们这日子，可不就是‘国产日日艓’嘛！”话一出口，饭桌上先是一静，接着爆出一阵苦笑。是啊，这个“艓”字，用得可真有点意思。
它当然不是字面上那个粗鲁的意思。在我们这茬人的语境里，这个带着自嘲口吻的词，更像是一种状态的描绘——日复一日，埋头苦干，像老黄牛一样，在那片自己熟悉的土地上，一圈一圈地耕耘。没有太多惊天动地的故事，有的只是齿轮般精准又枯燥的转动。早上被闹钟拽起来，挤进沙丁鱼罐头似的地铁，处理好像永远也清不完的待办事项，下班时常常已是星斗满天。第二天，太阳照常升起，一切又来一遍。
你说累吗？那是真的累。身体累，心也时常感到一种疲惫的沉重。但这种“艓”，里头又好像不全是抱怨。仔细咂摸，还能品出点别的滋味。就像我老家种地的二叔，他那一手伺弄庄稼的功夫，才是真正的“日日艓”。播种、施肥、除草、除虫，哪个环节都急不得，也省不得。夏天顶着毒日头，汗水滴进土里；冬天冒着寒风，也得去田埂上转转。你问他苦不苦，他肯定咧嘴一笑，露出被烟熏黄的牙：“庄稼人，不就干这个的嘛。”但等到秋收，看着金灿灿的谷子堆满粮仓，他那张黝黑脸上的褶子里，都会透出光来。
这或许就是“国产日日艓”里，藏着的那股子韧劲儿。它不浪漫，甚至有些土气，但扎实。我们这代人，或者说这片土地上大多数的人，好像天生就被赋予了一种“匍匐前进”的本能。目标不见得多远大，就是把手头的事做好，把肩上的担子挑稳，让日子一天天过得去，再盼着能一点点好起来。这种生活，它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高潮迭起，更像是一条平稳甚至有些缓慢的河流，表面波澜不惊，底下却有一股力量，推着它不断向前流。
我想到公司楼下的早餐铺子，一对中年夫妇经营的。每天凌晨叁四点，他们就亮起了灯，和面、熬粥、准备小菜。五六点，第一拨客人来了，多是赶早班的打工族。老板娘手脚麻利，递上热腾腾的豆浆包子，偶尔还会提醒一句：“今天天凉，多穿点。”他们的“日日艓”，就是那盏凌晨的灯，是十几年不变的实惠味道，是街坊邻居们一句“习惯了，吃他家放心”。他们的生计，他们的“耕耘”，维系着这条街上许多人的清晨暖意。
当然，这种“日日艓”的状态，有时也让人憋闷。重复久了，难免会抬头望望天，心里嘀咕：难道就一直这样了吗？会不会有一天，被这日复一日的尘埃，埋没了最初那点鲜活气？这种怀疑和烦躁，时不时就会冒出来，像心里长出的杂草。拔了又长，长了又拔。
但奇怪的是，往往在觉得最没劲的时候，又总能从这“日日艓”里，找到一点继续下去的由头。可能是项目终于通过验收时，团队伙伴们如释重负又心照不宣的眼神；可能是辛苦攒钱终于给家里换了台更省电的空调，爸妈嘴上埋怨你乱花钱，眼里却满是笑意；也可能是某个加完班的深夜，走到小区楼下，看到自家窗户透出的那盏特意为你留的灯。这些瞬间很微小，像黑夜里的一点萤火，但正是这点光，让人觉得，这一天的“艓”，似乎也没那么徒劳。
所以啊，“国产日日艓”，它大概就是我们这片土地上，最广泛的一种生存图景和生命耐力。它不优雅，不轻松，带着汗味和尘土气。但它真实，它是无数普通人用每一天的具体行动，在生活这块田地上，进行的最朴素的“耕耘”。我们就在这耕耘里，对抗着时间的磨损，也寻找着属于自己的、小小的意义和慰藉。日子还在继续，这场“日日艓”，大概，也还得这么“艓”下去。只是希望，在低头赶路的时候，偶尔也能记得，给自己心里那份对生活的念想，浇浇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