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么与媳妇5中字
公么与媳妇5中字
村里的老槐树下,公么蹲在石墩上,手里的烟袋锅子明明灭灭。儿媳妇阿秀从灶房探出头,喊了声:“爹,饭得了,进屋吃吧!”这一声“爹”,公么听着,心里头那点疙瘩,好像被这热乎乎的饭气熏软了些。
说起来,这“5中字”的事儿,还得从前阵子闹的那场别扭讲起。阿秀是镇上嫁过来的,手脚麻利,就是性子直,说话快。公么呢,是老庄稼把式,话金贵,做事讲究个章法。那天阿秀收拾旧物,瞅见公么珍藏的一本老黄历,纸都泛黄了,边角还缺了一块。她顺口就说:“爹,这破本子还留着干啥,占地方,我给您理理扔了吧?”话没落地,公么的脸就沉了。那本子,是他年轻时走南闯北的记事本,里头歪歪扭扭记着节气、人情,还有他早逝老伴儿生前的几个字。这哪儿是“破本子”,这是他的半辈子。
可公么嘴笨,心里翻江倒海,到嘴边就剩一句硬邦邦的:“别动我东西!”阿秀被噎得一愣,眼圈有点红,扭身就回了屋。打那以后,好几天的饭桌上,除了碗筷声,静得能听见屋外的虫鸣。这别扭,就像墙角的湿气,不声不响,却缠得人浑身不自在。
转机出在那天下午。公么在院里修锄头,手上沾满了黑油。阿秀晾衣服,看见他费劲的样子,没说话,转身进了屋。出来时,手里端着半盆温水,一块老肥皂,轻轻放在公么脚边的矮凳上。“爹,先洗洗,滑,不好使劲。”说完,又去忙她的了。公么看着那盆清水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。他忽然想起,那本老黄历里,老伴儿写得最工整的那页,记着的就是“家合万事兴”五个字。这么多年,他只盯着那本子,却差点忘了里头最要紧的这句话。
那天晚饭,公么破天荒地给阿秀碗里夹了块最大的鸡蛋。“你吃,忙活一天。”阿秀抬头,有点意外,随即笑了笑:“爹也吃。”饭桌上那股子寒气,好像就被这简单的两句话,还有那盆恰到好处的温水,给慢慢融化了。你看,这家庭和睦,有时候真不是啥惊天动地的大事。它可能就是盆温水,是句平常话,是愿意把对方搁在心上的那份掂量。
自那以后,公么好像开了点窍。他不再把那些老物件看得比活生生的人还重。偶尔,他还会指着黄历上的某个日子,跟阿秀念叨两句当年的旧事。阿秀呢,也学会了在动东西前,多问一句“爹,这个您还要不”。她明白了,有些东西的价值,不在新旧,而在它连着的那份心。
再后来,村里搞什么“文明家庭”评选,要写家训。阿秀说:“爹,咱家写啥?”公么蹲在门槛上,想了好一会儿,磕磕烟灰,说:“就写那五个字吧。”阿秀问哪五个字。公么望着院里跑来跑去的小孙子,慢慢地说:“家合万事兴。”这五个字,从老黄历里走了出来,挂在了堂屋的墙上,也挂进了一家人的日子里。
如今的老槐树下,公么还是爱蹲那儿抽烟。阿秀喊吃饭的声音,依旧清亮。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,但又确实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那本缺了角的黄历还在老抽屉里,但它不再是隔阂,倒成了个话引子。公么有时想,这亲情沟通啊,就像给庄稼浇水,不能急,也不能涝。得顺着根慢慢渗,时候到了,苗自然就绿油油的了。而相互体谅,就是那最好的底肥。
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,公么站起身,捶了捶后腰,朝屋里走去。堂屋墙上那五个中字,被余晖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