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江口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近地区百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14:30:25 来源:原创内容

丹江口水库边的风总是带着湿润的水汽,吹得岸边的柳树沙沙作响。老陈蹲在码头石阶上,手里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灯火。这些年水库搞旅游开发,县城里盖起了连锁酒店,可他始终记得二十年前,在渡轮上遇见阿桃的那个下午。

那时从老城区到对岸要坐半小时渡轮,船票正好两块。阿桃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挎着竹篮卖煮花生,五毛钱一小包。老陈每周去对岸工地干活,总会买两包,坐在船舱最后排慢慢剥。有次暴雨突至,阿桃的油纸伞被风吹翻,老陈用工装外套罩住两人的头,闻到她发梢淡淡的皂角香。

渡轮上的约定

"等攒够两百块,我就租个店面卖烟酒。"阿桃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,"不用再怕风吹雨淋。"老陈默默从裤兜掏出裹了叁层塑料袋的积蓄,数出十八张十元纸币推过去:"我先入股。"那是他搬了两个月水泥攒下的工钱。阿桃把花生篮塞进他怀里:"那你以后的花生我全包了。"

现在渡口改建成了观光码头,轮渡换成快艇,二十块一位。老陈在原来摆摊的位置开了家便利店,玻璃柜台里还留着个铁皮盒,装着发黑的花生壳。偶尔有游客问起,他就笑笑:"这是镇店之宝。"

去年冬天有个戴绒帽的姑娘来买矿泉水,盯着价签犹豫半天。老陈认出是邻镇贫困户李家的女儿,正要坐车去省城打工。"拿着吧。"他把零钱推回去,"我年轻时也总在这等船。"姑娘红着脸道谢,从背包掏出袋炒米糖放在柜台上。这种邻里间的温情,让他想起阿桃总说的"情义抵万金"。

黄昏时老陈常去新修的滨江公园散步,看见年轻情侣在网红咖啡店打卡,一杯拿铁叁十八。他蹲在石阶上点燃香烟,盘算着今天该给住院的阿桃带什么水果。护工说她又对着窗口念叨"渡船要开了",就像当年总怕错过末班船。

医院在河对岸的新区,打车要四十。老陈还是习惯走到老码头坐公交,投币箱哐当响两声,正好四块。这趟车经过他们当年常去的露天电影院,现在改成了停车场,但月季花墙还在暮色里开得正艳。

病房电视机放着旅游宣传片,解说员热情介绍着环库公路的绝美风光。阿桃突然清醒片刻,颤巍巍指着他手里攥着的缴费单:"够买多少包花生?"老陈把单子团成球塞进口袋,剥了颗葡萄递过去:"够把整条船的花生都包圆喽。"

窗外的霓虹灯渐次亮起,映得输液瓶泛着朦胧的光。老陈打来温水给阿桃擦手,发现她无名指上那圈银戒指被磨得发亮,就像被岁月冲刷的鹅卵石。他想起买戒指那天,两人在集市银匠铺前徘徊到日落,最后用卖完花生攒的硬币凑够钱,戒指内圈刻着渡轮的班次时间。

夜班护士来换药时,老陈正对着手机计算器皱眉。护工费、营养品、复查诊金...数字跳得让人心慌。他锁屏收起手机,转头看见阿桃在睡梦里咂嘴,仿佛尝到了什么甜滋味。床头柜的炒米糖还剩半袋,糖纸窸窣响着,像多年前渡轮划开的水波声。

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,照在两人交迭的手掌上。老陈轻轻转动那枚银戒指,听见阿桃含糊地哼起采茶调。他跟着哼了两句,突然想起明天该去批发市场进烟酒了——就像每个寻常的清晨那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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