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河口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县两百元的情感故事
夏日的风裹着江水的潮气吹过老河口,王磊蹲在码头石阶上,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尾巴。他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邻县楼房,心里琢磨着那个在茶楼认识的姑娘。两百块钱,这是他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。
那家茶楼叫"悦来",藏在老河口老街的青石板路尽头。王磊第一次走进去是因为躲雨,没想到这一躲,就躲出了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。穿碎花裙的姑娘提着铜壶给他续水,手腕上的银镯子碰在茶杯上,叮当响。
码头边的约定
"你们邻县人都这么爱笑吗?"王磊上次忍不住问她。姑娘抿嘴一笑,眼角弯成了月牙:"我们那儿靠江吃饭的人多,日子苦,反而更懂得笑。"就是从那天起,王磊每隔几天就要往茶楼跑,每次都会悄悄在茶盘底下压两张钞票。
其实这二百块钱能做什么呢?在城里不够吃顿像样的火锅,在商场买不了一件好衬衫。可在这老河口附近,它成了王磊和那个邻县姑娘之间心照不宣的约定。有时候是几包她老家捎来的腊肉,有时候是她手工纳的鞋垫,更多时候,就是安安静静地陪他喝一壶茶。
王磊在造船厂做焊工,整天对着钢板火花四溅。他爹妈催他相亲催得紧,可城里的姑娘开口就要房子要彩礼。反倒是茶楼里这个不知名字的姑娘,从来不多问什么,就安静地听他讲船厂的趣事,讲江上往来的货船。
渡船上的心事
今天王磊特意请了半天假,揣着刚发的加班费,想着带姑娘去邻县新开的集市转转。渡船在江面上晃悠,柴油机噗噗地响。他盘算着要不要问问姑娘的真名,又怕打破了现在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船靠岸时,他看见姑娘撑着一把褪色的阳伞在码头等着。今天她换了件淡蓝色的衬衫,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。见他下船,她从布包里掏出个还温乎的纸包:"早上刚做的米糕,你尝尝。"
去集市的路上要经过一片竹林,风吹得竹叶沙沙响。姑娘突然说:"我下个月要回邻县了,家里给说了亲事。"王磊手里的米糕差点掉在地上,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集市上人来人往,卖竹编的老人、炸糖糕的摊子、挑着担子的货郎,热闹得让人发慌。王磊在个卖梳子的摊前停下,挑了把桃木梳子。付钱时,他感觉手里的二百块钱突然变得沉甸甸的。
黄昏的告别
回程的渡船上,夕阳把江水染成了橘红色。姑娘把梳子小心地收进布袋,轻声说:"这大概是我收过最贵重的礼物了。"王磊望着江面上跳跃的波光,突然明白了这段老河口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从来就不是买卖。
船到老河口时,天已经擦黑。姑娘下船前塞回他手里一个布包,转身消失在暮色里。王磊打开一看,是这半年来他给的所有钞票,整整齐齐地迭着,最上面是那把他刚送的桃木梳子。
后来王磊又去过几次茶楼,新来的伙计说那个邻县的姑娘早就辞职了。有时候他会想,或许在某个平行时空里,他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。但在这个时空,这段邻县两百元的情感故事,就像江上晨雾,太阳出来就散了,只留下水汽润湿的回忆。
如今王磊还是常去码头坐坐,看着对岸邻县的灯火次第亮起。他渐渐懂了,有些感情就像老河口的江水,看着平静,底下却藏着说不清的漩涡。而那段用二百块钱维系的情谊,反倒成了浑浊生活里最清澈的念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