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产老肥熟齿齿虫齿
国产老肥熟齿齿虫齿
这事儿吧，得从我家那个用了快二十年的高压锅说起。锅是那种最老式的，铝制的，手柄上的塑料都磨得发白了，锅盖旋紧时得对准卡槽，得用点儿巧劲儿，嘴里还得念叨着那句老话：“咔哒一声，这才算牢靠。”每次炖肉，它就在灶台上“呲呲”地哼着，那股子醇厚的肉香，能飘满整个楼道。这锅，就是个“老肥熟”——年头老，炖出来的肉肥而不腻，滋味熟透入骨。
我母亲是使这锅的好手。她从不看什么菜谱，一切全凭手感。五花肉切块，冷水下锅，煮沸，撇去浮沫。调料也无非是那几样：老抽上色，生抽提鲜，几颗冰糖，几片姜，一截葱，再扔进两个八角。她说，东西不在多，在于配比和火候。这火候，就是时间。她总说：“急不得，得让味道自己慢慢走进去。”这话听着玄乎，可等那锅盖一掀，满屋子的香气和那块颤巍巍、红亮亮的肉摆在面前时，你就全明白了。
这“老肥熟”的滋味，像极了我们记忆里的许多东西。它不惊艳，不刺激，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摆盘，也没有稀奇古怪的调料名头。它就是扎实，是那种经过时间沉淀下来的、可靠的“厚味”。你吃进嘴里，知道每一分滋味从何而来，知道它经过了怎样的等待。这是一种“底子”，是胃里的踏实，是心里的安稳。
现在市面上的新锅具多了去了，各种功能，各种材质，按钮一按，设定好时间，一切交给机器。炖出来的肉，软烂是软烂，可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。少了那股子“锅气”？还是少了那份守在灶边，听着“呲呲”声由急变缓，心里估算着时间的参与感？或许，少的正是那个“熟”的过程——不单是食物的成熟，也是人与物、与时间相互熟悉、相互磨合的过程。
我后来琢磨，这“老肥熟”或许不只是一种烹饪的结果，更是一种生活的态度。东西用得久了，就有了感情，摸透了它的脾性，它也就成了你生活的一部分，可靠，顺手。就像那口老锅，它或许不够美观，密封圈都换过好几茬，但它内壁沉淀下的那些看不见的油脂与滋味，是任何崭新锅具都无法替代的“风味底蕴”。这底蕴，是时间一点一点“养”出来的。
有时候看着这口锅，会觉得它像个沉默的老伙计。见证过一家人的叁餐四季，炖煮过团圆时的欢笑，也温润过平凡日子里的粗茶淡饭。它身上有种“耐用”的品质，这种品质在如今这个追求快速更新的时代，显得有点格格不入，却又那么珍贵。我们总在追逐新的、快的、好的，却常常忘了，有些价值，恰恰藏在“旧”、“慢”和“熟”里。
所以啊，每当我想吃一口真正解馋的炖肉时，还是会请出那口老伙计。听着它熟悉的“呲呲”声，闻着那股穿越时光的醇厚香气，心里便觉得特别踏实。这口“国产老肥熟”炖出来的，不只是一锅肉，更是一份沉甸甸的、对于家的“实在滋味”。这滋味，就在那儿，不声不响，却扎实地垫在生活的底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