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靖一夜倩找附近的女人,曲靖同城寻友相近标题
晚上十点半,老李蹲在麒麟巷口的石阶上刷手机,屏幕的光映得他脸发蓝。他刚从外地回来叁天,发现这座生活了叁十年的城市变得有点陌生——老街拆了,新商圈冒出来,连以前常去的烧烤摊都找不着了。手指在屏幕上划拉半天,突然弹出个同城交友的推送。
“你说现在的人怎么回事?”老陈把啤酒杯往桌上一跺,“我闺女前天见网友,差点被忽悠去买理财产物。”夜市摊的灯泡忽明忽暗,照得他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的。我们这桌五个人,叁个在翻手机,两个在摇头。
当寻找变成习惯
小杨把相亲软件删了装、装了删,第七次了。她妈总说曲靖这么小还能找不着对象?可偏偏就是碰不上合适的。上周见的那个男生,开口就问能不能马上结婚生孩子,吓得她咖啡都没喝完就找借口溜了。“有时候觉得吧,还不如以前在文化宫跳交谊舞的年代。”她咬着吸管嘟囔。
其实挺多人就是图个热闹。阿杰在南宁打工五年,回曲靖开网约车,每天拉十几个客人,还是觉得孤单。有回他半夜接单,乘客是个大叔,非要绕到南城门底下站会儿,说想起年轻时在这等初恋。两人在城墙根抽了半包烟,什么都没说,又好像什么都说了。
老社区棋牌室倒是热闹,但王婶宁愿在家刷同城群。“他们老说我手机里都是骗子,可我在老年大学认识的张老师,现在天天约着去河滨公园散步呢。”她说着把手机往围裙兜里一揣,锅里的洋芋焖饭正飘香。
那些擦肩而过的相遇
城南新区写字楼的落地窗前,小陆刚加完班。她看着楼下步行街成双结对的人影,突然想起昨天电梯里遇见的男生,对方帮她按楼层时袖口有淡淡的消毒水味。后来在食堂听人说那是口腔科的医生,可她再没遇见过。
其实曲靖真不大,从阿诗玛雕像到珠江源广场,骑车不过二十分钟。但就是这么奇怪,有人在这头等,有人在那头转,偏偏遇不上。就像老西门胡同那家开了二十年的蒸饵丝店,每天那么多熟客来来往往,多少人擦肩而过却从没打过招呼。
周末的龙潭公园相亲角,树上挂满简历。有个大爷举着牌子溜达了叁圈,最后蹲在花坛边和另一个大爷下起象棋。“孩子的事随他们去吧,”他捏着棋子迟迟不落,“咱当年在机床厂认识你阿姨,不也就是车间联欢会跳了支舞?”
夜幕下的麒麟坊酒吧街,霓虹灯把青石板路染成紫色。几个年轻人坐在户外卡座,手机在桌上震个不停。“别刷了,”穿皮衣的男生突然把手机反扣,“咱们玩骰子,输的真心话。”后来他们聊到凌晨叁点,发现驻唱歌手是初中同学的表妹。
所以你说在曲靖找个人难吗?说难也难,说不难也不难。就像今早菜市场里,两个老太太为最后一把茴香互相谦让,最后决定合伙买下来平分。她们一个住北关小区,一个在南苑别墅区,约好下周还这个时间见面——虽然都没留联系方式。
老李到底没点开那个推送。他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,拐进巷子深处的茶室。老板正泡着普洱,见他来了顺手添了个杯子。“你儿子不是要结婚了吗?”老李吹着茶沫问。“是啊,”老板笑眯眯地切茶,“新娘子就是隔壁文具店老板的侄女,来买喜帖认识的。”
茶香飘出来的时候,窗外经过几个放学的孩子,追跑打闹着消失在转角。这座城市每天都在上演这样的故事,有人寻找,有人等待,有人不经意间就遇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