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黄又大又硬又爽
又黄又大又硬又爽
看到这个标题，您可别想歪了。我说的这东西，那可是咱们许多人童年记忆里的“黄金宝贝”，现在想起来，嘴里还能泛出那股子味儿。对喽，就是老品种的玉米棒子！
那时候的玉米，跟现在的不太一样。现在市场上多是甜玉米、水果玉米，嫩是嫩，水是水的，但总觉得少了点啥。少了点啥呢？少了那股子“劲儿”。我们小时候吃的，是那种土生土长的老玉米，品种可能没那么讲究，但味道是扎扎实实的。
先说这“黄”。那黄可不是浅浅的淡黄，是那种饱满的、沉甸甸的金黄色，看着就喜庆，像把秋天的阳光都凝聚在了一粒粒籽实里。剥开裹得紧紧实实、带着点绒毛的苞叶，那金黄就“哗”一下跳进你眼睛里，心里也跟着亮堂起来。这种金黄，是土地最诚实的馈赠。
再说“大”。一根玉米棒子，掂在手里都压手。颗粒排列得不算特别整齐，有的地方还鼓鼓囊囊的，但每一粒都胖乎乎的，挤在一块儿，谁也不让谁。煮上一大锅，满屋子都是那股子原始的、带着植物清气的香。拿在手里，你得两手捧着，不然都感觉拿不稳当。
最关键的，是“硬”。这硬，指的是口感。你别指望用门牙轻轻一磕就下来一排，没那么容易。你得用后槽牙，实实在在地咬下去，能听到“咯吱”一声轻微的脆响，然后才是玉米粒在嘴里爆开的扎实感。那种咀嚼的乐趣，是现在许多软糯食物给不了的。它需要你花点力气，而这力气换来的回报，就是满口浓郁的玉米香，越嚼越香，粮食的精华就在这一下下的咀嚼里弥漫开来。
最后说到“爽”。这个爽，是综合的。从掰玉米、剥叶子，到看着它在锅里翻滚，再到烫着手也急着拿起来，鼓起腮帮子吹气，最后一大口咬下去……整个过程都透着一股子痛快。尤其是夏天傍晚，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，吹着凉风，啃着热腾腾的玉米，那黏在嘴角的、手上黏糊糊的汁液，都成了快乐的一部分。这种爽，是身体力行的满足，是味蕾被朴素食物彻底征服的酣畅淋漓。
如今啊，这种老玉米是越来越难找了。市场追求的是方便、是甜嫩。可有时候，舌头和胃是有记忆的，它们会想念那种需要认真对待的食物。那种食物里，有阳光晒过的味道，有土地的力量，还有我们对待一餐一饭那份最初的郑重。
所以，哪天要是在哪个老农的摊位上，偶然碰见了这种其貌不扬、颜色深黄、捏着硬实的老玉米，可千万别错过。买上几根回家，简单一煮。当你再次感受到那种需要用力咀嚼的扎实，那种纯粹浓郁的谷物香甜时，你大概会明白，我说的“又黄又大又硬又爽”，到底是个啥滋味了。那滋味里，嚼着的是粮食，也是回不去的旧时光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