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爱 人人操 人人射 人人干
人人爱 人人操 人人射 人人干
那天路过老街口,修车摊的王师傅正弓着身子捣鼓一辆旧自行车。链条松了,车胎瘪了,刹车也不灵光。他呢,不紧不慢,这边拧拧,那边敲敲,手上沾满黑乎乎的油渍。我站那儿看了会儿,忽然觉得,这活儿可真有意思——这不就是“操练”嘛。把一件散了架的东西,重新“操持”起来,让它恢复精神,重新能跑能转。
咱们中国人说话,有时候挺直白。一个“操”字,往糙了听,似乎不雅。但你仔细琢磨,它里头有股子实实在在的劲儿。操持家务、操劳半生、操办事业……哪个不是要费心力、花功夫,亲手去打理、去经营的动作?这是一种带着体温的介入,是把手弄脏、把肩膀压实的参与感。光在边上看着、说着,那东西永远好不了。
再说“射”。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玩过的弹弓。你得找好树杈,皮筋要绑得牢,捡来的石子要圆润。然后呢?得瞄准,屏住呼吸,手上那股劲儿得绷着,又不能太僵。最后“啪”地一声,石子飞出去,中不中目标,心里立刻就有数。这个“射”,是专注,是把全身的力气和心思,都凝聚到一个点上的那股劲头。它不光是动作,更是心眼的投入。现在很多人做事,缺的就是这个“瞄准”的过程,慌慌张张把东西扔出去就算完,至于落到哪儿,反倒不关心了。
那么“干”就更不用说了。这大概是我们最熟悉的一个字。干活、干事、埋头苦干。它没有那么多花哨的前奏,就是启动,就是执行。地里的庄稼是干出来的,车间里的零件是干出来的,孩子是一天天干着活儿养大的。这个字听起来有点土,有点累,但它是所有变化的起点。空谈一万句理想,比不上动手干成一件事。问题在于,现在“干”的氛围有点变味,有时候显得急躁,恨不得今天播种明天收割,少了点王师傅修车那种沉得下心的耐性。
所以你看,把这几个字串起来想,还挺有意思。它们描绘的不就是一种完整的行动过程吗?先是心里有份“爱”,对事对物有感情、有兴趣,这是源头。然后上手去“操”,去具体打理、介入、摆弄。过程中需要“射”那样的专注和精准,把力气用到刀刃上。而贯穿始终的,就是那个朴朴实实的“干”,持续地发力,不松劲。
我们现在获取东西太容易了,动动手指,外卖到了,商品来了,信息刷不完。可这种“容易”,有时候悄悄拿走了我们身上一些很根本的东西。那种通过亲手操持、反复练习、专注投入而获得的确凿感和成就感,变得稀罕了。人要是长久不“操练”些什么,手会生,心会空,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漂浮和无力。
或许,该找点什么事儿,让自己重新“进入”一下。可以是像王师傅那样修修补补,可以是认真做一顿饭,可以是学一门需要动手的技能。在“爱、操、射、干”这个有点糙、但无比真实的过程里,我们触摸到事物的质地,也校准着自己生活的重心。那种感觉,扎实,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