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县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小巷标价二百一次。
巷子里的明码标价
那天路过辉县火车站，想着抄近道去客运站，就拐进了旁边那条巷子。青石板路面有点湿滑，墙角的青苔绿得发黑，空气里有股潮湿的铁锈味儿。走着走着，忽然看见墙上有几个歪歪扭扭的粉笔字，写着“按摩200元”，旁边还有个红色箭头指向更窄的岔路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，这价格实在有点蹊跷。正规的按摩店少说也要两叁百，这地方却只要200块，还是在小巷深处。正琢磨着呢，前面走来个穿工装的大哥，他压低声音说：“别去那家，往前走二十米，那家标价二百一次，手法还实在些。”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，他说的“二百”就是墙上写的“200元”，原来这巷子里还不止一家。
这倒让我想起去年在城南旧巷也见过类似情况。那些巷子里的店面，总喜欢用这种模糊的标价方式，既像是明码标价，又带着几分暧昧。200元这个数字卡得挺微妙，说贵不贵，说便宜也不便宜，正好处在让人犹豫的区间。
巷口杂货店的老板娘正在晾衣服，看我站在那儿张望，便搭了句话：“这儿来往的多是赶火车的，图个方便。”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，“但要说实在的，还是往里面那家强些。”她说的里面那家，正是大哥推荐的标价二百一次的店铺。
我注意到个细节，这两家虽然都做200元的生意，但新顾客往往会被引到标着“二百一次”的那家。老主顾反而更认“200元”这个写法。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讲究？或许数字和汉字的区别，成了区分客源的暗号？
再往里走，发现这巷子真是个特别的地方。左边是叫卖十元盒饭的小摊，右边是亮着“住宿60元”灯牌的招待所，夹杂着这些200元的特殊服务，形成了种奇异的生活图景。每个价格都在诉说着不同的生存方式，倒是挺真实的。
有个拉活儿的摩托车司机在巷口等客，他说这天底下的事儿，有时候就讲究个你情我愿。“价格写在明处，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强。”他点了根烟，“不过这200元的买卖，终究是担着风险的。”他的目光扫过巷子深处，那些半开着的房门像在诉说着什么。
我在想，为什么偏偏是200这个数字？可能这是个心理门槛，再贵些就没人愿意冒险，再便宜又显得太掉价。就像火车站旁边的快餐，十五块钱能吃饱，二十五块钱能吃好，每个价位都有自己的道理。
天色渐晚，巷子里的灯陆续亮起来。那家标价二百一次的店铺门口，有个女人在低头刷手机，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，明明灭灭的。她身后那扇门里透出暖黄色的光，但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。这时有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在门口驻足，两人低声交谈了几句。
或许这就是生活的另一个截面吧。在火车站这样的人流集散地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易在进行。200元一次的标价，二百一次的叫法，都成了这个特殊环境的产物。它们既不张扬，也不隐蔽，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存在着，像是这座城市不愿说破的秘密。
离开巷子时，又看见新的粉笔字覆盖了旧的痕迹。价格没变，还是那个数字，只是字迹换了种写法。这条巷子明天还会迎来新的过客，而200元的故事，大概还会继续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