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昌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南昌男士常逛的小巷
南昌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
说起南昌男人喜欢去的小巷子,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系马桩街旁边那些弯弯绕绕的巷弄。那天下午四点多,我跟着住在老城区的张叔往里走,他拎着个搪瓷杯,步子不紧不慢的。“这时候去正好,”他回头朝我笑了笑,“再晚些,老胡家的瓦罐汤就该卖完了。”
巷子窄得刚够两辆电动车错身,墙角的青苔长得厚实。走了百来米,空气里突然飘来一股混着药材香的肉味儿。张叔停在个褪色的蓝布棚子前,棚子下头摆着七八个矮凳,两个大哥正捧着瓦罐吸溜汤。穿白背心的老板从门帘里探出头:“老规矩?排骨莲藕的?”张叔应了声,顺手把旁边摞着的小马扎递给我一个。
这地方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——门口就叁张矮桌,屋里头倒是传出阵阵笑声。我顺着门帘缝瞧进去,几个中年男人围坐着,也不全在吃饭,有人端着茶杯在说孩子上学的事。老板把瓦罐端来时,汤还在咕嘟冒泡。张叔吹着气说:“他们家的汤煨了整四个钟头,排骨都化在汤里了。”
正说着,隔壁桌穿工装的大哥接了个电话,嗓门亮得很:“我在老地方!就系马桩那个巷子往里走,看见个歪脖子树右拐...”他挂电话后冲老板扬扬下巴,“再加个炒粉,多放辣。”这种熟稔的架势,一看就是常客。
藏在市井里的烟火气
往万寿宫那边的小巷子走又是另一番光景。这些巷子更窄些,晾衣杆从两边窗户伸出来,几乎要在半空碰头。下午五点半,下班的人流开始钻进巷子,自行车铃声响得像在打暗号。
我在一个修鞋摊前停了脚。摊主是个戴老花镜的大爷,手上正在绱鞋底。摊子前头摆着两个树桩当凳子,穿衬衫的中年男人坐在那儿等取鞋,顺便和修鞋大爷聊昨夜的麻将牌局。这时有个穿校服的男孩跑过来:“刘爷爷,我妈说鞋跟磨歪了,让您给看看。”大爷从老花镜上沿瞅他一眼:“放这儿吧,明天放学来拿。”
再往里走,棋牌室传来哗啦啦的洗牌声。隔着竹帘,能看见四个男人围坐一桌,旁边还站着两个观战的。穿汗衫的那位打出张牌:“叁条!”接着把茶杯搁在旁边凳子上,“老王,帮我看下茶,别让猫碰翻了。”这种随意自在的氛围,倒像是谁家的客厅。
巷子深处有家开了二十年的理发店,红白转筒灯都褪成粉色的了。老板正给客人修面,热毛巾敷在客人脸上,嘴里还在聊八一广场新开的商场。等待的客人也不催,坐在长条凳上翻着旧杂志。这种老式理发店现在可不好找了,来的基本都是几十年的老主顾。
走到榕门路附近,我碰见个有意思的场面:两个中年男人蹲在巷口下象棋,棋盘就铺在水泥地上。穿夹克的那位举着棋子犹豫不决,旁边看棋的比下棋的还急:“跳马呀!他车在那儿等着呢!”这时旁边小卖部老板娘探出头:“老李,你老婆让我告诉你,再不回家吃饭就把门反锁了!”看棋的众人哄笑起来,那男人挠挠头:“这盘算和棋,明天再战!”
这些南昌男士常逛的小巷看似普通,却藏着他们的生活轨迹。可能是下班后的一碗汤,可能是等修鞋时的闲聊,也可能是棋局上的较劲。这些不起眼的角落,组成了他们除了工作和家庭之外的“第叁空间”。在这里能卸下担子,做回最自在的自己。
天色渐暗时,我听见两个刚从巷子里走出来的男人在路口道别。高个儿的拍拍对方肩膀:“明天老时间,还是老地方。”矮个儿的挥挥手,转身汇入人流。这些纵横交错的小巷,就像城市的毛细血管,流淌着最鲜活的生活滋味。瓦罐汤的香气,修鞋摊的敲打声,棋盘上的落子声,都是这座城市最真实的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