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澡工骋础测1069
搓澡工骋础测1069
老李的澡堂子开在城东那条老街的尽头，门脸不大，招牌上的红漆都褪了色。可生意一直不错，来的多是几十年的老街坊。雾气蒸腾的大池子边上，总躺着几个泡得浑身通红的爷们儿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王师傅是这里的搓澡工，干了快二十年，一双大手厚实又有准头，老客们都认他。
那天下午，澡堂里人不多。王师傅刚送走一位，正坐在小凳上歇口气，毛巾搭在肩上。门帘一挑，进来个生面孔。小伙子看着二十出头，瘦高个，头发染了点栗色，站在氤氲的热气里有点局促。他递过手牌，声音不大：“师傅，麻烦您给搓搓。”
“得嘞，这边躺好。”王师傅利索地铺好一次性浴膜，拍了拍搓澡床。小伙子躺下，背脊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。王师傅的手掌裹着搓澡巾，从脖颈开始，顺着脊柱往下，力道均匀地推着。多年的经验让他手上的触感异常敏锐，他能感觉到这年轻人皮肤下肌肉的僵硬，不常来这种老式澡堂的样子。
搓到一半，小伙子忽然侧了侧头，声音闷在枕头里：“师傅，您听说过……骋础测1069吗？”王师傅手上的动作没停，心里却咯噔一下。这词儿他可不算陌生。前阵子他那个在外地上大学的侄子回来，跟他嘀咕过现在年轻人里的一些事儿，好像就提过类似的词儿，说是网络上挺活跃的一个代号，代表着某个挺隐秘的圈子。侄子当时说得含含糊糊，但王师傅活了大半辈子，啥事心里没个大概齐的谱。
“嗯？什么69？”王师傅故意把话头岔开了一点，语气平常得像在聊天气，“水温还行不？”他手下加了点力道，搓下一层灰白的“皴”。澡堂里只剩下哗哗的水声，远处池子里有人舒服地叹了口气。
小伙子沉默了一会儿，似乎有些话在嘴里转了几圈。王师傅不催，就那么一下一下地搓着，粗糙的澡巾刮过皮肤，发出沙沙的声响。这种声音，在这种热气弥漫的空间里，有种奇特的安抚作用。
“就是……网上一个称呼。”小伙子最终含混地解释了一句，没再往下说。王师傅“哦”了一声，把话题引到了别处：“年轻人，少看点手机，瞧你这肩颈僵的，成天低头了吧？得多活动，常来泡泡。”他这话说得自然，带着长辈那种有点唠叨的关心。他明白，在这满是水汽、人人赤裸相对、卸下所有社会身份的空间里，有时候陌生人间反而能漏出一两句真话，但也只需要点到为止。老澡堂就像个巨大的容器，装得下滚烫的池水，也装得下许多欲言又止的心事。
活儿做完了，王师傅拿起热水管子，哗啦一下冲掉小伙子身上的泥垢。蒸汽更浓了，模糊了彼此的面孔。“好了，冲干净去池子里泡会儿，解乏。”他拍拍小伙子的胳膊。小伙子坐起身，道了谢，脸上的神情似乎松快了些。他走进大池，慢慢把身体浸入热水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闭上了眼睛。
王师傅走回他的小凳坐下，点了支烟。烟雾混着蒸汽，袅袅上升。他想，这骋础测1069，大概就跟这澡堂里的水汽一样，看不见摸不着，但又确实存在着，是某些人生活里一团需要小心梳理的迷雾吧。他不懂那些复杂的网络代号和圈子，但他懂得人。懂得人累了需要热水泡一泡，心里堵了需要个地方喘口气，有些话没法对熟人说，却可能对个搓澡的师傅漏出个话头。
天色渐晚，澡堂里人又多起来，吵吵嚷嚷的。王师傅掐灭烟头，又站起身招呼新客人。那个小伙子什么时候走的，他没太留意。只记得他泡了很久，走的时候，好像还对着自己这边点了点头。老式的灯泡在雾气里晕开一团昏黄的光，照着这一池子热闹而又各自沉默的人生。王师傅甩了甩手里的毛巾，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。这方寸之间的搓澡床，他听了太多故事，也守护了许多无需言说的秘密。热水哗哗流着，永远那么烫，足以冲掉一些东西，也足以温暖一些东西。至于其他的，就都交给这满屋子化不开的蒸汽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