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19 10:36:51 来源:原创内容

天水火车站旁边的巷子口总飘着油茶麻花的香味,老张蹲在台阶上啃完最后一口馍,盯着手机屏幕发愣。那行“见面200块”的消息还在对话框里跳,他搓了搓晒得发红的后颈,想起昨天工头刚结的叁百块工钱还焐在裤兜里。

巷子深处晾着的碎花衬衫滴着水,二楼出租屋的窗帘半开半合。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靠在电线杆旁嗑瓜子,瓜子皮轻飘飘落在他磨破的鞋面上。“两百块能买啥?”她突然开口,眼角细密的皱纹像被西北风割出来的,“前年修铁路的河南小伙说能买叁斤猪头肉,去年收苹果的陕西客说能买两箱酸奶。”老张攥着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币,听见她又补了句:“现在嘛,够说四十分钟话。”

塑料棚下的温度

夜市麻辣烫的塑料棚亮起灯泡时,他到底跟着红裙子坐到了小马扎上。女人从滚烫的铝锅里捞出串蘑菇,突然说起自己叫赵月梅,秦安来的。“咱们这200块钱的爱情啊,比兰州拉面还实在。”她吹着热气笑,“至少汤里能飘着油花。”隔壁桌醉汉在唱花儿,她伸脚踢开滚过来的空啤酒瓶,手腕上的彩色玻璃镯子碰出细响。

老张发现她在看自己虎口的老茧,那种眼神他只在老家集市上见过——卖羊人掂量羊膘时的估量。可当她说起女儿在县城寄宿学校总考第一名,眼睛突然像被点亮的煤油灯。这时候巷口飘来烤红薯的焦香,他莫名其妙分了她半个,糖汁黏住了两人的手指。

手机在兜里震起来,工友催着去卸夜间的水泥车。赵月梅把找零的五十块塞回他兜里,指甲划过他洗得发白的工装裤。“下次带两个肉夹馍来就行。”她转身时红裙摆扫过满地油污的积水,老张突然想起老家屋后那棵山茶树,去年霜冻后也开着这样皱巴巴的花。

后来他常在周叁晚上去巷子口,有时候带糖炒栗子,有时候带两碗醪糟。有回暴雨淹了半条街,他蹚着水看见她抱着塑料袋站在报刊亭屋檐下,头发湿漉漉贴在脸上,竟比平时年轻五六岁。那天她破例多待了半小时,说起前夫在新疆摘棉花叁年没音讯时,雨刚好停,月亮从云缝里漏出来照着她耳垂上掉色的银坠子。

攒在铁盒里的春天

开春时老张在旧棉袄内衬缝了暗袋,每天往铁盒扔十块钱。工地塔吊的轰鸣声里,他总恍惚看见赵月梅说等攒够钱就开家小吃店时的模样——她比划着锅灶的手势,像在灰扑扑的空气中画了朵葵花。有次他撞见她被醉汉纠缠,冲过去时差点被碎砖绊倒,她却已经利索地用高跟鞋踩退了对方。“在这地方讨生活...”她喘着气笑,口红的斑驳处露出原本苍白的唇色。

铁盒里的纸币堆到二十张那晚,老张买了条印着牡丹的真丝围巾。可巷子口的电线杆下空荡荡的,二楼窗帘拆得干干净净。卖油茶的大婶往他手里塞了杯热茶:“跟着收药材的商人走啦,今早的班车。”他蹲在老地方啃凉掉的肉夹馍时,发现报刊亭窗台上压着个褪色的红发卡。

如今老张还是蹲在巷子口吃晚饭,偶尔望着滴水的晾衣绳发呆。昨晚新来的姑娘问他找不找快活,他摇头说在等人。“等谁啊?”姑娘涂着亮晶晶的唇彩问。火车鸣笛撕裂暮色时,他咽下嘴里发苦的茶叶末:“等个卖肉夹馍的老板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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