鞍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廉价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1-03 04:33:07 来源:原创内容

鞍山的冬天总是来得特别早,才十一月初,街边的梧桐叶子就掉光了。我裹紧外套站在公交站台旁边,看着对面那家霓虹灯坏了一半的招待所招牌。红蓝色的灯光交替闪烁,把“住宿50元”的字样照得忽明忽暗。

老陈从招待所里走出来,搓着手哈出一口白气。“完事了?”我递给他一支烟。他接过烟,在口袋里摸索打火机,火柴划了叁次才点燃。“二百块,还能指望什么?”他吐着烟圈,眼睛望着马路对面,“就聊了会儿天。”

二百块的夜晚

老陈说那姑娘叫小梅,二十二岁,说话带着点海城那边的口音。房间里的暖气不太好用,她穿着厚厚的毛衣,袖口都起球了。他们没像通常那样直奔主题,反而坐在吱呀作响的床边聊起了各自的老家。

“她说她弟弟今年考上大学了,需要生活费。”老陈把烟灰弹进路边积雪里,“我听着听着,就没了那个兴致。”最后他留下二百块钱,什么都没做就走了。小梅送他到门口时,小声说了句“谢谢哥”。

我认识老陈五年了,头一回听说他花钱找姑娘就为了聊天。他在钢厂开了十年吊车,手上全是烫伤留下的疤。去年离了婚,老婆带着孩子去了南方。现在他住在工人新村那边,五十平米的老房子里就他一个人。

“你说这算啥事啊。”老陈摇摇头,把烟头踩灭,“花二百块钱找人唠嗑。”

街灯下的影子

后来我又见过小梅一次。那天晚上十点多,我去火车站接人,看见她站在出站口旁边的快餐店门口。她没像其他拉客的姑娘那样主动招呼人,就是安静地站着,手里攥着个已经旧得掉漆的手机。

她看见我,愣了一下,然后微微点头。我这才注意到她比老陈描述的还要年轻些,可能都不到二十。羽绒服的领子竖得很高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

“老陈最近还好吗?”她突然问。我有点惊讶,没想到她还记得老陈的名字。“就那样,上班下班。”我说。她点点头,然后转身走进了快餐店。

鞍山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大概就是这样的吧。谈不上什么感情,但也未必全是交易。在这座渐渐冷清的城市里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奇怪,既亲密又疏远,既真实又虚幻。

老陈后来没再去找过小梅,但他偶尔会提起那个晚上。他说小梅和他聊起了家乡的稻田,聊起她小时候在河边摸鱼的事。“她说等攒够了钱,就回去开个小卖部。”老陈说这话时,我们正在常去的那家烧烤摊喝酒,炭火把他的脸映得发红。

我想起招待所那条街的路灯,总是有一盏亮一盏暗的。站在下面的人,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,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。就像这些发生在鞍山附近的廉价情感故事,你说它假吧,里面确实有那么点真情实意;你说它真吧,明明就是二百块钱的事。

上个月路过那条街,发现招待所重新装修了,招牌换成了崭新的尝贰顿灯。门口挂着的价目表上,最便宜的单人间也涨到了八十。我不知道小梅还在不在那里,或者她是否已经攒够了钱,回海城老家开了她梦想中的小卖部。

老陈还是老样子,每天在钢厂上工,下班了就来烧烤摊坐坐。有次喝多了,他盯着酒杯突然说:“其实那天我还记得她毛衣的味道,像是太阳晒过的棉花。”我们都没再接话,只是默默地碰了碰杯。远处,钢厂的烟囱还在冒着白烟,一圈一圈地融进灰蒙蒙的天空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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