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么公和媳妇》2中字
《么公和媳妇》2中字
话说上回,咱们聊到村里老么公和刚过门的孙媳妇阿秀之间,那份微妙的、带着点传统规矩又透着人情味儿的关系。这日子啊,就像村口那溪水,看着平静,底下可有暗流呢。今天,咱们就接着往下唠唠。
这天晌午,太阳毒得很。阿秀在院子里晾衣裳,汗珠子顺着脖颈往下淌。么公坐在堂屋门槛上,“吧嗒吧嗒”抽着旱烟,眼睛眯着,不知在看啥。阿秀心里琢磨着件事——她想把西屋那空房收拾出来,弄成个裁缝铺子。她手巧,在娘家就学过,嫁过来带了一台缝纫机,总觉得这么闲着不是个事儿。
可这话,怎么跟么公开口呢?在老一辈人眼里,媳妇嘛,就该围着灶台、田埂转。抛头露面做小生意?村里不是没有闲话。阿秀心里打着鼓,晾衣裳的动作都慢了半拍。
“阿秀啊,”么公忽然开了口,烟杆在门槛上轻轻磕了磕,“这衣裳,领口得抻平了再晾,不然干了皱巴巴的。”他这话说得平常,阿秀却一愣。么公接着慢悠悠道:“这人呐,跟这衣裳一样,心里头要是皱巴着,面上就不展脱。你有话,就直说。”
您瞧瞧,这老人家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阿秀心一横,擦了把手,走过去,把她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。说完,院子里就剩下知了叫,她等着么公的反应,手心里都攥出了汗。
么公又吸了口烟,半晌没言语。他望着院子里那棵老槐树,叶子被晒得蔫蔫的。“这西屋啊,早年你婆婆在的时候,也想过弄点啥。”他忽然提起过世多年的老伴,声音有点飘忽,“那时候,家里光景难,她想纳鞋底去集上卖,我没同意……觉得面子上过不去。现在想想,是老头子我,把‘脸面’这东西,看得比日子还重喽。”
这话里有话,藏着往事,也藏着点后悔。阿秀听着,鼻子有点发酸。她没想到,么公会跟自己说这些。
“你想做,就去做。”么公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上的灰,“缺啥,跟么公说。咱家院子临着路,把那面墙开个窗,不就是个现成的铺面?就是有一点,”他转过头,看着阿秀,眼神挺认真,“咱不坑人,手艺做好,价格实在。这‘诚信’两个字,比啥招牌都金贵。”
“哎!记住了,么公!”阿秀连忙应着,心里那块石头“噗通”落了地,转眼又开出一朵花来。她没想到,这事儿能这么顺当。这老爷子,看似古板,心里头竟这么通透。这份体谅,像一阵凉风,吹散了阿秀心头的暑热和忐忑。
说干就干。接下来的几天,家里热闹起来。么公居然翻出他做木匠的老家什,帮着给西屋打柜子、修门窗。咚咚的敲打声,混着缝纫机的“哒哒”声,成了村里一道新鲜的景儿。有路过的邻居探头问:“么公,忙活啥呢?”老爷子直起腰,脸上表情淡淡的,话里却有点藏不住的东西:“给孩子们,鼓捣个营生。”
这“营生”两个字,从他嘴里说出来,就是对阿秀最大的认可和支持。阿秀更卖力了,不光裁剪缝纫,还试着在衣服上绣点小花样,挺新颖。她心里憋着一股劲,不能给么公丢人。
铺子开张那天,没放鞭炮,简简单单。但么公早早起来,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,搬了把竹椅,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。那姿态,像个镇店的“掌柜”。有相熟的老伙计来瞅热闹,开玩笑:“哟,么公,亲自坐镇啊?”么公抿口茶,笑笑:“自家的事儿,不得看看嘛。”
这“看看”,就是一种无声的撑腰。村里那些原本可能有的风言风语,在这位大家长沉静的目光里,愣是没敢冒出头。阿秀的铺子,就这么顺顺当当地开了起来。生意不算火爆,但细水长流,找她改衣服、做新衣的人渐渐多了。大家都夸她手艺好,价格公道。
那天傍晚,收工了。阿秀把第一笔挣来的钱,拿出一部分,给么公打了壶他最爱喝的老酒,还切了半斤猪头肉。饭桌上,她给么公斟满酒。么公没多说啥,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咂咂嘴,眼里有光闪了闪。桌上是简单的饭菜,窗外的晚霞红彤彤的。
阿秀觉得,她和么公之间,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不再是单纯的晚辈和长辈,规矩和服从。更像是一种……默契。一种不用多说,彼此都懂的体谅。他体谅她想闯荡的心,她体谅他含蓄的关怀。这日子里的“相处之道”,哪有那么多大道理?不就是你让我一寸,我敬你一尺,在柴米油盐里,慢慢磨出来的那点温热么。
西屋的灯光,常常亮到挺晚。缝纫机的声音细细密密,像在织补着日子,也像在编织着这个家,新的故事。至于往后还会有什么磕碰,什么暖心的桥段,那都是后话了。日子长着呢,您说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