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兴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资兴低价情感何处寻
资兴这座小城的傍晚总是来得特别早,五点半光景,夕阳就把东江水面染成了橘红色。老陈蹲在码头石阶上,望着对岸渐渐亮起的灯火,手里的烟烧了半截。
“你说这叁百块的爱情,到底是个啥滋味?”他忽然转头问我,眼角堆起细密的纹路。我一时语塞,只能看着江水发呆。老陈在资兴开了十年出租车,他说最近总听乘客聊起这个话题。
巷子深处的灯火
我们沿着人民路慢慢走,路过新开的奶茶店,小情侣在暖光里头碰头喝同一杯饮料。“现在看场电影都要八十,”老陈指着商场海报,“叁百块够干什么?吃两顿饭就没了。”他说起自己年轻时,在纺织厂认识老婆,那时候叁百块是两个月的工资,够买辆永久牌自行车,载着心爱的姑娘把资兴绕个遍。
穿过老城区时,我们在一条巷子口停下。巷子深处有家开了二十年的米粉店,老板娘正给环卫工多舀了一勺浇头。“她丈夫前年中风,”老陈低声说,“她白天看店,晚上接些缝补的活。”我忽然想起老板娘刚才找零钱时,往环卫工兜里塞了个茶叶蛋。也许叁百块买不到玫瑰,但够买一百个茶叶蛋,在每个清晨温暖一百双手。
夜市里的烟火人生
鲤鱼江夜市人声鼎沸,炒粉的香气混着桂花飘香。卖糖油粑粑的阿婆记得每个熟客的口味,总要叮嘱句“趁热吃”。隔壁摊主的孩子趴在凳子上写作业,卖水果的夫妇轮流给他辅导功课。老陈说这对夫妇去年在人民医院照顾生病的老娘,隔壁床的病友家属天天帮他们看摊子。“那种情分,哪是钱能算清的。”
我们走到东江吊桥,晚风带着水汽扑面。桥上有对白发老人相互搀扶着散步,老太太走两步就停下来给老伴整理衣领。“他们结婚六十年了,”老陈认得他们,“老爷子去年痴呆,只认得老伴一个人。”老太太每天牵着他来桥上走,像哄孩子般反复说“这是咱们定情的桥”。
回程时经过广场,跳舞的人群中混着几个孤单的身影。有个中年男人总是站在最角落,笨拙地跟着节奏摆动。老陈说他妻子五年前车祸去世,他每晚都来这站一会儿,“她说想看我跳舞,我总不好意思,现在想跳给她看,却找不到人了”。音乐放到《最浪漫的事》,男人抬手抹了把脸。
夜深了,我们回到码头。老陈掐灭最后一支烟:“其实哪用找什么叁百块的爱情?你看这满城灯火,哪盏背后没有故事。”江水静静流淌,倒映着人间烟火。或许真正的感情从来不在明码标价的橱窗里,而在清晨那碗冒着热气的米粉,在夜市摊主相互照应的一勺热油,在老伴颤抖着为你系好的那颗纽扣里。
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声,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资兴这座小城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