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玉足搓踩命根
被玉足搓踩命根
老陈蹲在自家杂货店的柜台后头,盯着门外灰扑扑的街面发呆。这条老街,像条晒干了的咸鱼,连空气都带着股陈年的霉味儿。他的生活也是,几十年守着这小店,日子过得跟货架上落了灰的罐头似的,封得死死的,透不进一点新鲜气儿。他有时觉得,自己身上最活泛的,大概就剩那点偶尔还会冒头的念想了——男人嘛,到了这岁数,别的都钝了,就那点心思,像野草,烧不尽,冷不丁就从石头缝里钻出来。
所以,当阿丽扭着腰肢走进来的时候,老陈觉着店里那盏总是不太亮的日光灯,都似乎晃了一下。阿丽是隔壁新搬来的租客,做什么的不清楚,只常见她穿着紧身的裙子,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,哒、哒、哒,那声音,像小锤子,不轻不重地敲在人心坎上。她今天来买烟,身子斜倚着柜台,手指甲涂得鲜红,衬得那夹烟的手指,白得像玉。
“陈老板,拿包那个。”声音也黏糊糊的。
老陈忙不迭转身去取,心里那点野草,见风就长。递烟的时候,指尖碰了一下,他像过了电,赶紧缩回来。阿丽笑了,没说话,那双眼睛在他脸上绕了一圈,又落到他局促不安的手上。老陈觉得,她那眼神,像带着钩子。
自那以后,阿丽来得勤了。有时买包盐,有时买瓶水,总能在柜台边磨蹭好一会儿。话里话外,带着点撩拨,又像是无心。老陈这颗被生活腌透了的心,竟跟着忽上忽下,像个毛头小子。他知道不该,可那点儿念想,像见了光的藤蔓,疯了一样往上攀。
这天傍晚,雨要下不下的,闷得人心慌。阿丽又来了,说屋里灯坏了,让老陈去帮忙瞧瞧。老陈心跳得像擂鼓,脑子里那根叫“理智”的弦,嘣一声就断了。他锁了店门,跟着那袅袅婷婷的背影,走进了那条更暗的巷子。
阿丽的屋子不大,窗帘拉得严实,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,熏得人有点头晕。灯确实不亮,阿丽说可能是开关老了。老陈踮着脚去摆弄,笨手笨脚。阿丽就站在他身后,很近,他能闻到她头发上的气味,混合着香水,暖烘烘地扑过来。
“陈老板,你热不热?”阿丽的声音几乎贴着他耳朵。
老陈咽了口唾沫,喉咙发干,胡乱应了一声。他感觉到阿丽的手,轻轻搭在了他后腰上。然后,她不知怎么坐到了那张旧沙发上,踢掉了高跟鞋,一双脚,就那么光着,在昏暗中泛着瓷白的光。她用脚尖,碰了碰老陈的小腿。
“站那么远干嘛,过来坐呀。”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。
老陈晕乎乎地挪过去,还没坐稳,阿丽的脚就抬了起来,不是那种轻佻的触碰,而是带着点力道,用脚掌心,顺着他的小腿,往上,慢慢地,搓了一下。老陈浑身一僵,血液好像轰一声全冲到了头顶,又刷地倒流回去。那瞬间的触感,冰凉,滑腻,却又带着真实的重量和摩擦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只剩一个荒唐的念头:这算什么?
阿丽却笑了,眼神在昏暗里看不真切,只有那鲜红的嘴唇弯着。“陈老板,你紧张什么呀?”她的脚没停,动作说不上是挑逗还是戏弄,更像是一种……漫不经心的碾压。老陈感到一种极其尖锐的羞耻,像烧红的针,扎遍全身。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念想,他那点可怜的、属于男人的冲动,此刻,正被一只冰凉的“玉足”,踩在脚下,搓揉着,践踏着。这不是他想象中任何香艳的场景,这是一种彻底的、无声的羞辱。他以为自己是猎手,其实早成了别人眼里可笑又可悲的玩意儿。
那几分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长。老陈猛地站起来,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的矮凳。他脸色通红,又转为煞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令人窒息的屋子。巷子外,凉风一吹,他才感觉能喘上气。回头望,那扇窗透着暧昧的光,像一只嘲讽的眼睛。
自那天起,老陈再也没主动跟阿丽打过招呼。阿丽似乎也失了兴致,很少再来店里。偶尔在巷口遇见,她也只是淡淡瞥一眼,那眼神,让老陈想起那天脚底的冰凉。他依旧守着杂货店,日子照旧是发霉的罐头,只是心里头,好像有什么东西,被彻底踩瘪了,再也鼓胀不起来。夜深人静时,他还会想起那双“玉足”,但不再是燥热的念想,而是一种清晰的、冰冷的触感,提醒着他那场荒唐的“搓踩”。他明白了,有些看似旖旎的路径,尽头不是温柔乡,而是让你看清自己那点“命根”般脆弱的欲望,有多么不堪一击。老街还是那条老街,只是老陈觉得,自己好像在里面,实实在在地跌了一跤,摔在了最硬、最脏的石板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