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济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小巷两百元情缘
永济巷窄得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,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。我常想,这条巷子见证过多少这样的故事——老陈和小雅的相遇,大概是最不起眼却又最戳人心的一个。
那是个下着毛毛雨的傍晚,老陈收摊晚了些,推着卖糖葫芦的自行车往家赶。就在巷子拐角,差点撞上蹲在墙根哭的小雅。姑娘二十出头,身子单薄得像张纸,雨水混着眼泪往下淌。
两百块钱的开端
“丫头,咋啦?”老陈停下车。小雅抽抽搭搭地说钱包被偷了,连房租都交不上。老陈摸摸兜,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——那是他当天全部的收入。“先拿着,”他把钱塞过去,“啥时候有了再还。”
小雅愣愣地看着这个陌生大叔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后来她总说,那两百块钱攥在手里,烫得她心口发疼。
谁也没想到,这永济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。第二天小雅就来巷口等老陈,非要帮他串糖葫芦。她说自己在对面餐馆端盘子,时间凑得上。
老陈快四十了,一直打着光棍。他寻思这姑娘就是心善,报答那两百块钱的情分。可小雅天天来,刮风下雨从不缺席。渐渐地,巷子里的人都看出点门道来。
“陈哥,人家姑娘对你有意思啊。”隔壁理发店的王婶挤眼睛。老陈直摆手:“别瞎说,人家年轻漂亮的,图我啥?”
糖葫芦的甜,抵不过生活的苦
小雅确实图他点什么——图他实在,图他心善,图他看她时从不带别的男人那种打量的眼神。她在城里打工叁年,第一次有人不问缘由就帮她。
熟了之后,小雅干脆每天收工都来老陈的出租屋坐坐。七平米的小屋,她帮着收拾得干干净净。老陈熬糖稀,她在旁边削山楂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
“陈哥,你这糖葫芦为啥比别家甜?”
“火候到了,糖就甜了。就像过日子,熬到时候了,自然就甜了。”
话说得简单,可生活哪那么容易。小雅家里知道这事,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催:“你找个卖糖葫芦的,后半辈子怎么办?”
那天晚上,小雅红着眼睛问老陈:“要不,我回老家吧?”老陈正在熬糖,手里的勺子顿了顿,糖稀瞬间冒起了焦糊的泡。
巷子里的流言也多了起来。有人说小雅迟早要跑,有人说老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那些话像针一样扎人。
可老陈只说了一句:“你想留,我砸锅卖铁也对你好。你想走,我把最后两百块钱也给你当路费。”
就为这句话,小雅留下了。
领证那天,他俩在巷口那家面馆吃了碗牛肉面,算是庆祝。晚上回到小屋,老陈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根特别大的糖葫芦:“委屈你了,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。”
小雅咬了一口,糖壳脆生生地响:“不委屈,甜着呢。”
这小巷两百元情缘,就这样在永济巷扎了根。后来他俩在巷口开了家小店,还是卖糖葫芦,但品种多了不少。小雅脑瓜子灵,推出了小串糖葫芦,年轻人特别喜欢。
如今走过永济巷,总能看见他俩在店里忙活。一个熬糖,一个包装,偶尔对视一笑,平淡得就像巷子里那棵老槐树,年年春天都发新芽。
有时候老顾客开玩笑:“陈老板,你这可是用两百块换来个贤内助啊!”老陈嘿嘿笑,小雅也跟着笑。没人再提那两百块钱,但又好像所有人都记得——这永济巷子里两百块钱的爱情,早就连本带利地,甜了好几个来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