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间全套也是一次吗,河间全套只有一次吗
最近老听人提起“河间全套”这个词，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在问：河间全套也是一次吗？说实话，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我也愣住了。这得从去年陪亲戚去河间办事说起，当地老师傅端出驴肉火烧配羊杂汤的阵仗，着实让我开了眼界。
那位系着白围裙的大叔一边擦手一边笑：“外地来的吧？咱这儿的全套可不止一顿饭的事儿。”他指着青花大碗里滚烫的羊汤，汤面上漂着翠绿的香菜，厚重的陶瓷碗底还沉着半碗切得细嫩的羊杂。刚出炉的火烧烫得拿不住手，层层酥皮簌簌往下掉，夹在里面的驴肉冒着热气。
藏在碗筷间的门道
老师傅说，以前跑长途的司机半夜路过，总要来套“全活儿”。先上两个刚打好的火烧，配蒜瓣吃解腻；接着是羊杂汤，必须用老灶台熬足六个钟头；最后还得送碗小米粥溜缝儿。这套流程下来，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舒坦了。现在有些新开的店图省事，把火烧和汤凑一盘就敢叫“全套”，老师傅说着直摇头。
我在巷子口那家老店见过真正的阵仗。下午四点开始，骑电动车的、开奔驰的都在店门口排队。红漆木条凳上坐着穿校服的学生，也坐着戴金链子的大哥。所有人都在等那锅炖了一整天的老汤，还有后院土窑里烤得鼓胀的火烧。这种阵势，确实不是随便凑合一顿饭能比的。
老板娘撩开后厨的布帘子时我瞥见过，叁个壮实汉子在案板前忙活。一个揉面，一个片肉，还有个专门守着那口炖汤的大铁锅。这么讲究的阵仗，倒让我想起老家办酒席的场面。每道工序都急不得，火烧要现烤，肉要现切，汤要始终咕嘟着冒泡。
现在回到朋友的问题，河间全套真的只能体验一次吗？我看未必。上个月特意带北京来的朋友去尝鲜，他连着叁天都往那家老店跑。最后那天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，这味道像极了小时候奶奶家的灶台，吃一次就忘不掉。后来他每次来河北出差，必定要绕道去河间解馋。
当然也有人觉得，现在到处都能买到驴肉火烧，何必非要追求什么“全套”。这话听起来在理，可就像泡方便面和手擀面的区别，看着都是面条，吃到嘴里的劲道终究不同。特别是冬天刮北风的时候，坐在塑料棚子里喝那口热汤，浑身冻僵的骨头都缓过来了。
记得有回碰见个从天津专程开车来的大爷，他说年轻时在这片修过水库。如今退休了，每隔两叁个月就要来吃顿全套。“就为这口老味道，”他眯着眼吹汤匙的热气，“现在闺女在国外，每次视频都念叨这口的羊杂汤。”桌上那个蓝边碗已经见了底，他喊老板娘又添了半勺。
所以要说河间全套是不是一次性的体验，我倒觉得它像老友重逢。第一次可能被那股实在劲儿吓到，可时间久了总会想念。那些藏在食物里的讲究，那些需要慢火细熬的功夫，都在提醒着我们：有些东西值得反复品味，就像那些值得一去再去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