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后面抓住双乳顶在窗户上
从后面抓住双乳顶在窗户上
窗玻璃凉飕飕的，带着外面世界的温度。她的手掌按上去，先是觉得一阵冷，慢慢地，那冷就变成了温，最后竟有些发烫。身后的气息靠过来，沉沉的，热热的，像夏夜里吹不进房间的风。他的手从腰侧滑上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，却又在触碰到边缘时，奇异地放慢了速度。这一慢，就把空气拉长了，拉得黏稠稠的，能听见心跳，咚咚的，分不清是谁的。
这个姿势有点别扭，又有点理所当然。身体前倾，重心交给了冰凉的玻璃，后面是他结实的胸膛。世界被分割成两面：一面是屋里昏沉的光，懒懒地瘫在地板上；另一面是窗外的夜，或是对面楼里星星点点的灯火，远远的，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别人的生活。她忽然觉得，自己此刻就在这两层世界的夹缝里，既不属于室内的安稳，也融不进室外的空旷。
有人说，后背是人体最不设防的地方。你看不见，只能感觉。感觉那呼吸喷在颈后的绒毛上，感觉那手掌的形状和温度，感觉一种被包裹、被固定、甚至有点被掌控的奇异亲密。对，就是这个词，亲密。这种亲密，它不全是温柔的，里头掺着点蛮横，掺着点不由分说，像一种沉默的对话，用身体在问，也用身体在答。
玻璃微微地震了一下，也许是楼下有车开过。那震动从掌心传上来，顺着胳膊，一直麻到肩膀。他好像也感觉到了，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，像是要把那点震颤稳住。这个细微的动作，让她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。原来，人在这种看似主导的时刻里，也在小心地感受着对方的反馈，也在寻找一种平衡。不是谁征服谁，倒像是在共同完成一个有点冒险的仪式。
思绪飘得有点远了。她想起小时候，也喜欢把脸贴在玻璃上看雨。雨珠子一条条滑下来，把外面的树啊、房子啊，都拉成模糊的色块。那时候觉得，玻璃是个神奇的东西，它把你和风雨隔开，却又让你看得清清楚楚。现在呢？现在这玻璃，隔开了什么，又连通了什么？隔开了别人窥探的视线，或许也隔开了平日里那些琐碎的、烦人的思绪；连通的，却是身后这个人的体温，和一种近乎原始的、直接的身体表达。
他的下巴抵在她肩窝，有点硌，但很快，那块皮肤就适应了这重量，变得暖和起来。呼吸声更重了些，热热地扫过耳廓。她没动，只是目光失焦地望着窗外的一片虚空。奇怪，在这种被“抓住”、被“顶住”的境地里，脑子反而异常清醒，又异常放空。清醒地感知着每一个触碰的细节，放空掉所有与此刻无关的杂念。好像整个世界，就缩成了后背与前胸之间那几寸的空气，被烘得热热的，带着皮肤特有的、干净的味道。
这算什么呢？算一种情绪的出口吗？还是算一种无需言语的懂得？日子过久了，常常觉得两个人之间，隔着饭桌，隔着手机屏幕，隔着该谁去倒垃圾的商量。话说了很多，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反而是这样的时候，一个字没有，却觉得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透彻。那些说不清的烦躁，道不明的压力，还有深藏起来的眷恋，好像都通过紧贴的肌肤，通过交错的呼吸，丝丝缕缕地传递过去，又被对方稳稳地接住了。
夜更深了，对面楼的光又灭了几盏。玻璃上，渐渐映出他们模糊的轮廓，和屋里一小块暖光的倒影。两个影子重迭着，嵌在窗外无边的夜色里，像一幅静止的、温暖的剪影。她轻轻吁了口气，那气息在玻璃上呵出一小片白雾，很快又消退了。背后的拥抱，不知什么时候，从最初的带着冲动的力道，化成了现在这种沉静的、依偎般的环绕。
姿势没变，但有些东西，就在这沉默的几分钟里，悄悄地流动了一遍，又沉淀了下来。原来，身体的靠近，有时候不是为了索取，而是为了确认。确认彼此的存在，确认在生活这一地鸡毛的战场上，还有一个可以不讲道理、只凭感觉就能抵达的角落。窗户还在那里，凉意丝丝渗透，但紧贴的部分，早已是一片滚烫的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