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灬啊灬啊灬快灬高潮了老
啊灬啊灬啊灬快灬高潮了老
老张盯着电脑屏幕,手指在键盘上悬着,半天没落下一个字。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蒂,窗外的天色从亮到暗,又渐渐泛起鱼肚白。这已经是他熬的第叁个通宵了,就为了手里这个项目方案。
你说怪不怪,人有时候就像一台老旧的机器,咯吱咯吱转了半天,总觉得就差那么一点儿,可那最关键的一下子,就是死活够不着。心里头憋着一股劲,一股气,在胸腔里左冲右突,可出口在哪儿呢?不知道。老张现在就这感觉。
他不是没经历过那种“成了!”的瞬间。年轻时搞技术攻关,团队折腾了两个月,某个深夜,一个参数调对,所有数据突然像听到号令的士兵,齐刷刷归位。那一刻,办公室里爆发的欢呼,现在想起来,耳朵里还嗡嗡的。那种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的畅快,浑身汗毛都立起来的通透感,就是他的“高潮”。工作上的。
可这种时刻,越来越稀罕了。日子被琐碎填满,像钝刀子割肉,激情一点点磨没了。方案改了一版又一版,思路绕了一圈又一圈,总在“好像对了”和“差点意思”之间晃荡。那股子即将喷薄而出的创作快感,就像个调皮鬼,看得见影子,抓不住实体。
他想起小时候在河边打水漂。不是随便捡块石头就能漂出一串涟漪的。你得找到那块扁平的、趁手的石片,腰弯下来,手腕那么特定地一甩,力道、角度、转速,都得对。石头贴着水面“噌噌噌”地跳出去,划出一长串水花,最后才心满意足地沉下去。那一长串水花,就是过程里小小的、接连不断的愉悦,而石头沉下去前那最远的一跳,就是心流体验的巅峰。
现在呢?现在他感觉自己像在扔一块圆滚滚的鹅卵石,“扑通”一声,直愣愣就沉了,连个响动都闷得很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伸了个长长的懒腰。骨头节噼啪作响,像生锈的铰链。城市还没完全醒来,街道安静,只有零星几辆车滑过。他忽然觉得,自己是不是太拧巴了?把所有的期待,都压在了最后那一声“快感”的呐喊上,却忽略了前面那些“啊灬啊灬”的铺垫。
那些皱紧的眉头,那些推翻的草稿,那些灵光一闪又自我否定的瞬间,不都是过程的一部分吗?没有这些细碎的、甚至有些折磨的铺垫,哪来最后那一下酣畅淋漓?专注状态本身,或许就是一种滋养,哪怕它伴随着焦虑和不确定。
他回到电脑前,没有急着去盯那些让他头疼的章节,而是打开了另一个空白文档。手指跟着思绪,开始随意地敲打,想到哪儿写到哪儿,不管逻辑,不顾格式。写着写着,那些堵塞的地方,好像松动了那么一丝丝。一个之前没想到的角度,自己冒了出来。
天光渐渐大亮,阳光斜射进来,照在键盘上。老张的眼睛有点酸,但脑子里那台生锈的机器,好像被这胡敲乱打注入了一点润滑油,开始缓慢地、重新转动起来。他还没找到那个完美的句点,那个能让他拍案叫绝的“高潮”。但他隐约觉得,自己正走在正确的路上。那些“啊灬啊灬”的漫长喘息与蓄力,本身,就是抵达的必经之路。
他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冷掉的咖啡,味道苦涩,但回味里有点淡淡的坚果香。他重新点开那个折磨了他叁天的方案文件,光标在字里行间移动。这一次,他没那么急了。他知道快了,那种感觉正在慢慢聚拢,像黎明前的光,虽然还没喷薄,但黑暗已经挡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