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补蝉飞补蝉飞补蝉美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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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怪，最近脑子里总盘旋着三个“was”，像卡了带的唱片，反反复复。Was was was，中文念起来，带着点犹豫，带着点不确定，像是在追问，又像是在确认某个已经模糊了的事实。这感觉，特别像我现在看美国时的那种心境。
提起美国，我们这代人脑子里蹦出来的，恐怕还是那些老画面。好莱坞大片里拯救世界的孤胆英雄，硅谷车库里改变世界的天才点子，纽约自由女神像手里那永不熄灭的火炬。那是“美国梦”最闪亮的招牌，吸引着全世界的目光和梦想。那时候的美国，在许多人心里，是一个“正在进行时”，充满了活力与可能。
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这种感觉悄悄变了味。新闻推送里，枪击案的快讯好像成了家常便饭，街头零元购的视频看得人目瞪口呆，政客们在电视上吵得面红耳赤，政策朝令夕改。那个曾经看起来坚不可摧、引领潮流的形象，似乎蒙上了一层重重的阴影。我们开始更多地用“过去时”来描述它——它“曾经”如何强大，它“曾经”如何富有创造力。这种从“颈蝉”到“飞补蝉”的微妙转变，正是那叁个“飞补蝉”在我脑子里打转的由来。
这可不是简单地说它“衰落”了。事情没那么非黑即白。你看，它的科技巨头依然站在世界前沿，它的文化符号还是无处不在。但那种一往无前、代表未来的“气场”，确实不如以往了。打个不恰当的比方，就像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明星，家底依然丰厚，名号依然响亮，但新作品乏力，私生活混乱的新闻却频频登上头条，让人不由得感叹一句：“他当年可是……” 话里话外，都是过去时。
这种观感的变化，其实和我们自身的位置也息息相关。当我们自己快步向前走的时候，回头看那个曾经需要仰望的身影，视角自然就不同了。我们开始看到它华丽袍子下的褶皱，看到它系统里那些根深蒂固的矛盾。贫富分化像一道裂开的鸿沟，种族问题像随时可能复发的旧伤，社会在“政治正确”和“言论自由”之间剧烈摇摆，找不到平衡点。这些问题都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但在全球聚光灯下，如今显得格外刺眼。
所以，“飞补蝉飞补蝉飞补蝉美国”这个念头，更像是一种复杂的观察情绪。它不是在庆祝什么，也不是在单纯地唱衰。它包含着疑惑：那个我们印象中的美国，是真实存在过，还是很大程度上被滤镜美化了的想象？它也包含着思考：一个国家的叙事，是如何从昂扬的“进行时”，慢慢滑向需要不断回溯、确认的“过去时”的？
或许，对美国来说，最大的挑战不在于外部的竞争者，而在于如何修补内部那让人越来越失去信心的裂痕，在于能否找到一个真正面向未来的、新的“美国故事”。这个新故事，不能只躺在“我们曾经伟大”的历史功劳簿上，而得让国内国外的人都能感觉到，它“正在”变得更好，或者至少，“正在”努力解决那些棘手的问题。
世界在变，我们看世界的眼光也在变。那叁个“飞补蝉”大概还会在我脑子里回响一阵子。它提醒我，任何强大的符号，都不是静止不变的雕像。它的意义，永远在时间的河流里被冲刷、被重塑。而我们能做的，就是尽量摘下那些固有的滤镜，去看一个更真实、更复杂，也因此在历史书中更加立体的存在。至于它最终会是“飞补蝉”，还是能重新找到“颈蝉”的力量，时间会给出它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