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日操人人操操操
日日操人人操操操
老张最近总念叨这句话，听起来糙，里头意思却挺绕。他说这是从厂里听来的，几个老师傅凑一块儿叹气，就这么顺嘴溜了出来。我琢磨半天，觉着这七个字像面镜子，照出好些人日子的影子。
头一个“日日操”，说的是日子。谁不是天天被日子撵着跑呢？闹钟一响，眼睛还没睁开，脑子里那根弦就绷紧了。送孩子、赶地铁、开不完的会、回不完的信息。日子像个严苛的工头，手里的鞭子看不见，抽在身上的劲儿却实在。我们管这叫“奋斗”，叫“努力生活”，可有时候静下来想想，是不是也被这日复一日的节奏给“操练”得麻木了？身子忙成了习惯，心里头那块地方，反而空落落的。
再说这“人人操”，味儿就变了。这说的是人与人之间那点事儿。职场里，为了个名额，表面笑呵呵，底下脚绊脚。朋友圈，晒的光鲜亮丽，背地里的酸楚自己咽。有时候觉得，人人都像上了发条，不是琢磨着怎么让自己舒坦点，就是寻思着怎么不被别人比下去。这“操”字在这里，多了点较劲，多了点无奈。好像谁都不容易，谁都在某种看不见的规则里打转，你推我搡，气喘吁吁。
最妙是最后那迭着的“操操操”。像是一口气没喘匀，堵在胸口，最后化成几声嘟囔，或者一阵苦笑。它不再是具体的动作，而成了一种情绪，一种状态。是对前头“日日操”和“人人操”的一种回应，一种带着粗粝感的宣泄。里头有认命吗？好像有点。有不服吗？好像也有点。更多的是种复杂的滋味，说不清道不明，只能这么重重地咂摸几下嘴。
这么拆开一看，这话糙理不糙。它描摹出一种广泛存在的生存状态，一种被生活洪流和各种关系裹挟着向前的疲惫感。重点不在于批判谁，而是看见这种“滚动向前的疲惫”。看见它，也许才能想想，能不能在哪踩一脚刹车，喘口气。
老张后来又说，厂里那老师傅念叨完，照样把工具擦得锃亮，活儿干得利索。这就有意思了。嘴上发泄归发泄，手里的生活还得继续。或许真正的韧劲儿就在这儿，明知累，明知烦，嘟囔完了，该扛的还得扛起来。这种“扛”，不是麻木地忍受，而是在认清这“操蛋”的滋味后，依然选择把今天该做的事做好，把身边该照顾的人照顾好。
日子还得过，人还得处。也许我们没法一下子摆脱那种“被撵着跑”的感觉，但至少可以在心里给自己划块小地方。比如下班关掉手机发呆十分钟，比如周末一定留半天给自己纯粹的爱好。在这些缝隙里，喘一口属于自己的气，找一点自己说了算的节奏。这大概是对那“操操操”最好的回应了——不是被它压垮，而是在它的聒噪里，稳住自己那点不慌不忙的心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