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外勾搭野战
户外勾搭野战
老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，我正在家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。他说：“别窝着了，周末跟我进山，搞点‘户外勾搭野战’去。”我听得一愣，心里犯嘀咕，这词儿怎么听着有点不正经？他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：“想啥呢！是正经的户外活动，钓钓鱼，搭搭帐篷，在山野里‘实战’一下咱新买的装备！”
原来如此。他说的“勾搭”，是勾上鱼饵、搭起帐篷；那“野战”，无非是离开城市，在真正的自然里野营过夜。我松了口气，又觉得这说法挺妙，把户外活动那点自由随性的劲儿全概括了。行，那就去“勾搭野战”一回。
周六一大早，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。车子开出城区，高楼渐渐变成树影，空气的味道都不一样了。老张是个户外老手，一路上絮絮叨叨讲着他的“野战经”。他说，现在很多人玩户外，装备买得顶尖，照片拍得漂亮，但少了点“实战”的味道。“什么叫实战？就是你真的得靠这些玩意儿，在野外舒舒服服过上一夜，自己生火做饭，应付点突然的小状况。不是摆拍完就回酒店。”
我们选的地方是个水库的湾岔，背风，地势平。头一件大事就是“勾搭”——钓鱼。老张给我演示怎么绑线、怎么选钓位。他说钓鱼最练耐心，你得观察水面，猜测鱼的心思。我甩了几杆，没啥动静，心里有点急。老张倒稳当，点根烟坐在小马扎上：“急啥？野外的事儿，你得跟着它的节奏来。”
鱼没上钩，我们先干另一桩“勾搭”：搭帐篷。这活儿看着简单，真干起来讲究不少。地面要平整干净，帐门得背风，地钉要呈四十五度角砸进去。我俩忙活出一身汗，等那个小小的“家”稳稳立在水边，心里顿时踏实了。坐在帐篷口，看着眼前的水和山，忽然就明白了老张说的“离开”的意义。这不是旅游，是换个地方生活一小会儿。
午后，浮漂终于猛地一沉！我手忙脚乱提竿，一股力量从水底传来。经过一番小心翼翼的拉扯，一尾银亮的鲫鱼出了水。那一刻的兴奋，比在公司完成个大项目还来得直接纯粹。老张咧嘴笑：“看，这就是‘实战’的甜头。你自己搞上来的，晚上熬汤才香。”
傍晚是最忙的，也是最有烟火气的。我们用小型气炉煮了鱼汤，煎了带来的牛排。香味混在草木气息里，格外诱人。天色暗下来，头灯点亮小小一圈光，我们喝着热汤，听水声和虫鸣。老张说，现代人缺的就是这种“沉浸感”。手机没信号，反而清静了，耳朵和眼睛重新变得灵敏，能听见自己的呼吸。
夜里躺在帐篷中，外头风声、水声格外清晰。我有点睡不着，不是害怕，是一种新鲜的警觉和清醒。城市生活把我们的感官都磨钝了，在这里，它们似乎正慢慢苏醒。老张在隔壁帐篷里含糊地说：“怎么样，这‘野战’不赖吧？比在家刷手机强。”
第二天收拾东西离开时，我们仔细检查了营地，垃圾全部带走，火种确保熄灭。老张说，这是“野战”的底线，你来过，得像没来过一样，只带走记忆和照片。回程路上，身体有点乏，精神却很好。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山景，心想，这种简单的、自己动手的、与自然直接交手的快乐，或许就是我们时不时需要一次“户外勾搭野战”的原因。它不是什么高深哲学，就是给日子换个频道，让脚踩在真实的泥土上，喘口不一样的气。
车子驶回喧嚣，高楼再次出现。我把车窗摇下来一点，似乎还能闻到一点点昨晚篝火的味道。心里已经盘算着，下回该去哪儿“勾搭野战”了。这瘾头，怕是勾上了就难戒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