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力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铁力叁百元的情感故事
那天在铁力的老火车站,我听见两个中年人在闲聊。“这年头啊,叁百块钱能干啥?”穿工装的大叔弹了弹烟灰,“在铁力附近,叁百块钱还能遇见爱情呢。”旁边的人笑了,说你这扯得没边了。可我心里咯噔一下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的事。
那会儿我刚失恋,整天在铁力周边瞎转悠。有天王姐——我租那房子的房东——神神秘秘地说给我介绍个姑娘。“见个面吃个饭,叁百块钱足够。”她伸出叁个手指头,“成不成的,就当散心了。”我本来不想去,但王姐又说:“人家姑娘也不容易,在铁力附近的厂子里做质检。”
见面的小馆子在铁力老城区,确实花了叁百块。那姑娘叫小娟,说话细声细气的。她说自己从贵州来,在铁力附近的开发区上班,每天站十个小时检查零件。“我们那儿好多姐妹都这样,”她低头搅着碗里的汤,“一个月休两天,哪有机会认识人。”
叁百块背后的故事
后来我们又见了几次,每次花费都控制在叁百左右。她说最喜欢铁力附近的松树林,周末我们常去散步。有回她指着远处的厂房说:“那就是我们厂,生产汽车配件的。”然后突然笑了,“你知道吗,我们检查的零件,说不定就在哪辆车上跑着呢。”
慢慢地,我发现了铁力附近另一个样子。那些穿着同样工装的人,那些月薪叁千却要寄两千回家的男男女女。小娟跟我说过她的梦想:在铁力附近开个小超市,不用太大,能放得下她老家的辣椒酱就行。“到时候你来,”她眼睛亮亮的,“我给你打折。”
可是春天的时候,她说要回贵州了。父亲病了,弟弟还在上学,母亲一个人撑不住。最后一次见面,我们还是在那家小馆子,还是花了叁百块。她递给我一个盒子,里面是她从车间捡的废料做的小摆件——个歪歪扭扭的小汽车。
现在我还经常去铁力附近的松树林走走。偶尔会想,如果那时候我有多一点钱,或者她家里的负担轻一点,结局会不会不同。但转念一想,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标着叁百块的价码,简单,明白,像铁力附近的天气,冷就是冷,暖就是暖。
前几天又路过那家小馆子,老板娘还认得我。“那姑娘后来寄过东西来,”她递给我一包贵州辣椒酱,“说让你尝尝。”我拆开尝了点,辣得直咳嗽,眼泪都出来了。王姐后来告诉我,小娟在老家结婚了,对象是隔壁村的,彩礼刚好是叁千——她当初在铁力附近打工时,一个月的工资。
现在想想,铁力附近叁百块钱的爱情,就像我们吃的那几顿饭,朴实,短暂,但管饱。有时候深夜加班回来,看见铁力附近那些亮着灯的厂房,我会想,里面是不是还有无数个小娟,在用青春丈量着异乡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