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母娘勾引
丈母娘勾引
老王这几天有点不对劲,见着人总躲着走,眉头拧成了个疙瘩。中午在食堂吃饭,老李端着盘子坐他对面,敲了敲桌子:“咋了这是?魂儿让谁勾走了?”老王扒拉了两口饭,欲言又止,最后叹了口气,压低了声音:“老李,你说……这家里头的事儿,有时候比外头的还难弄。”他顿了顿,眼神有点飘,“我最近吧,总觉得我丈母娘……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老李一口汤差点喷出来:“啥?你丈母娘?那位见天儿念叨你抽烟喝酒、嫌你袜子乱扔的老太太?”老王点点头,又摇摇头:“不是那个意思。我是说,她……她最近吧,对我好得有点过头了。”老李乐了:“对你好还不好?烧高香吧你!”老王却摆摆手,脸上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。
事情是从上个月开始的。老王媳妇出差,丈母娘过来帮着照看几天孩子。头两天还正常,该做饭做饭,该数落数落。可后来,味儿就有点变了。晚上老王在沙发上看电视,丈母娘切了盘水果,特意坐到他旁边,挨得挺近。老王当时就觉得有点别扭,往边上挪了挪。老太太倒没在意,拿起一块苹果,没递到他手里,而是……直接往他嘴边送。“小王啊,尝尝,这苹果甜。”老王当时头皮一麻,赶紧接过来,嘴里含糊地应着。
这还不算完。有天早上,老王洗完澡穿着背心大裤衩出来,正撞见丈母娘在客厅。老太太眼神在他身上停了两秒,笑着说了句:“哟,身材保持得还行,比我家那口子当年强。”这话听着像是夸,可配上那眼神,老王心里咯噔一下,浑身不自在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自己心思不干净,想多了?可那种被审视、被刻意拉近距离的感觉,又那么真切。
老王跟老李倒完苦水,自己也迷糊了:“老李,你说这是不是就叫‘边界感’出了问题?她是长辈,对我好,我本该感激。可这种好……它过了那条线,让你接也不是,不接也不是。我心里头直打鼓,跟我媳妇说吧,怕她多想,伤了一家和气。不说吧,我这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。”老李也收了玩笑神色,琢磨了一会儿:“嗯,是这么个理儿。这亲情关系里头,也得讲个分寸。有时候不是人有多坏,是没把握好那个‘度’,让人误会,自己也尴尬。”
更让老王头疼的是,丈母娘似乎把这当成了一种“家庭亲密”的证明。有回当着邻居的面,她半开玩笑地拍老王的胳膊:“我们家女婿,跟我可亲了,比闺女还贴心。”老王站在那儿,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,脸上火辣辣的。他忽然明白了,这种“勾引”,未必是男女意义上那种,更像是一种对家庭话语权、对关注度的无形争夺,是一种模糊了长辈与晚辈、亲人与个人之间界限的过度索求。它不激烈,却像温水煮青蛙,慢慢侵蚀着家庭里本该清晰舒适的相处距离。
后来老王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。他主动减少了和丈母娘独处的时间,多拉上孩子一起活动。丈母娘再给他递东西,他客气地接过来,但绝不显得过分亲热。说话也注意了,多提“妈,您辛苦了”、“孩子多亏您”,把关系往“敬老”和“育儿协作”的正道上引。慢慢地,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,似乎淡了一些。老王知道,问题也许没有根本解决,但至少,他守住了自己那条心理的防线。
有天晚上,他媳妇回来了。一家人吃饭,丈母娘又给他夹了块鱼。老王自然地给媳妇也夹了一块,笑着说:“都吃,都吃,妈做的鱼最好吃。”灯光暖暖地照着一桌子菜,那一刻,老王觉得,维持一个家不容易,里头那些细微的、难以言说的分寸感,或许才是真正考验人的地方。他轻轻舒了口气,这日子,还得继续过,只是心里那根弦,不能再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