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把坤坤塞进女人的杠门里
男人把坤坤塞进女人的杠门里
老李蹲在自家院门口，吧嗒吧嗒抽着烟，眼睛盯着不远处那扇红漆斑驳的“杠门”。这“杠门”不是别的，就是村里老王家那间榨油坊的大木门，门轴子吱呀响了几十年了。这坊子早些年红火，十里八乡都来这儿换油，如今荒了，就剩这扇厚实门板还立着。
“坤坤”呢，是老王家里养了七八年的一条黄狗，通人性，见谁都摇尾巴。老李和老王是几十年的老伙计了，也看着坤坤从小狗崽长成大狗。可就在上礼拜，俩人因为宅基地边角上那棵老榆树的归属，吵了个脸红脖子粗。
事情就出在吵完架的第叁天。老王早上起来，发现坤坤不见了。绕着村子喊了好几圈，没影。正着急呢，隔壁邻居小孩跑来，神神秘秘地说：“王爷爷，我看见……看见李爷爷昨晚上，抱着坤坤，往你那油坊去了。”老王心里一咯噔，赶紧往油坊跑。荒废的油坊里头空荡荡，一股子陈年油哈喇味儿。他目光扫到那扇厚重的“杠门”时，整个人愣住了。
只见那“杠门”底下的门槛缝里，塞着一团黄乎乎的东西——正是坤坤平时最爱趴着的那块旧棉垫子，垫子上还沾着几撮熟悉的黄毛。老王心里那股火啊，蹭一下就上来了。好你个老李头，吵不过，就拿我的狗撒气？还把狗塞我门缝里？他冲过去，一把扯出垫子，却发现垫子底下，还压着个塑料袋。
老王狐疑地打开袋子，里头是两盒崭新的膏药，他认得这牌子，治关节炎特效，镇上药店卖得挺贵。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烟盒纸，上面是老李歪歪扭扭的字：“老王，对不住，那天话赶话，我说重了。树你砍了用，我没意见。这药，托县里儿子买的，你老寒腿贴贴。坤坤垫子我给塞回来了，天冷，门缝漏风，给它堵堵，别冻着。”
看着这字条，老王举着那袋药，站在杠门前，半天没挪窝。原来，“把坤坤塞进杠门里”，塞的不是活物，是狗垫子，更是老李头那份抹不开面儿、拐弯抹角的道歉。乡下男人嘛，脾气倔，脸皮薄，真吵了架，那“和解”的台阶可不好找。直愣愣上门赔不是？拉不下那个脸。可心里头又憋着事儿，过不去。
于是，就有了这出。借着关心狗的由头，把这份心意，悄没声儿地“塞”到老伙计最常看见的地方。这“杠门”，一下子从一扇普通的旧木门，变成了两个老男人之间传递情绪的“特殊通道”。它厚重，吱呀作响，像他们几十年交情里那些磕磕绊绊；它又有个缝，能让一些不好意思明说的话，悄悄地溜进去。
后来呢？后来老王提着两瓶酒，去了老李家。啥也没多说，就一句：“你那破膏药，我试了，还行。喝酒！”老李咧着嘴，把酒杯碰得叮当响。坤坤摇着尾巴，在两人脚边转来转去。那扇“杠门”还在油坊那儿，风一吹，依旧吱呀呀地响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，又好像把什么都记在了那一道道木纹里。
村里头，人情世故有时候就这么简单，又这么弯弯绕。没有那么多漂亮话，所有的惦记、歉意、还有几十年的交情，都可能被“塞”进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，等着对方去发现，去琢磨，然后心里头，化开一层暖意。这大概就是独属于咱们这片土地上的，一种笨拙又真诚的“情感表达”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