伦理片公与媳妇1
伦理片公与媳妇1
老张头最近心里头，像揣了只猫，抓挠得厉害。这事儿吧，说起来有点难以启齿，可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。儿子去年结了婚，媳妇小慧是个挺文静的姑娘，说话细声细气的。本来嘛，这该是件高兴事，家里添了新人，热热闹闹的。可老张头总觉得，自从儿子成了家，这个家，味儿有点变了。
就拿上周末来说吧。儿子出差了，就剩他和媳妇小慧在家吃晚饭。饭桌上静悄悄的，只有筷子碰碗的轻微声响。老张头想说点啥，张了张嘴，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问工作？太生硬。聊天气？太无聊。他忽然觉得，眼前这个低头吃饭的年轻女人，既熟悉又陌生。熟悉的是，她是自家媳妇；陌生的是，他好像从来没真正了解过她。这种尴尬的沉默，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“爸，汤有点凉了，我给您再热热？”小慧突然抬起头，轻声问了一句。老张头连忙摆手：“不用不用，挺好，挺好。”话是这么说，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。这关心是礼节，还是真心？他自己也说不清。这种微妙的家庭关系，就像一层窗户纸，看似透明，可谁也不敢先去捅破。捅破了，后面是光亮还是窟窿，谁也不知道。
老张头不是个老古板，他也知道时代不同了。现在的年轻人，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方式。可道理归道理，真落到自己身上，那感觉就不一样了。他想起自己年轻时，和父母同住，哪有什么“微妙”可言，父亲就是权威，话不多，但一句是一句。现在呢？他怕自己说多了，惹媳妇烦；不说吧，又觉得家里气氛怪怪的。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“代沟”吧，只是这沟里，还流淌着更为复杂的情感伦理的溪水。
有天下午，他路过儿子房间，门虚掩着。听见小慧正在和她自己妈妈视频，声音带着点委屈：“妈，我在这儿总觉得放不开……爸人挺好，可就是太客气了，客气得像对待客人……”老张头心里咯噔一下，赶忙轻手轻脚地走开了。原来，感到别扭的，不止他一个。这份客气，成了横在两人之间一堵看不见的墙。他想，是不是自己太拘着了，反而让媳妇觉得生分？可要是太随意，会不会又失了长辈的分寸？这其中的尺度，太难拿捏。
晚上看电视，遥控器按来按去，正好停在一部家庭剧上。剧里也在演公公和媳妇相处的情节，为些鸡毛蒜皮的事闹矛盾。老张头看着，忽然有点恍惚。艺术来源于生活，这话真不假。可生活往往比电视剧更琐碎，更考验人。电视剧里吵一架，下一集就和好了。现实里呢？那些细小的情绪，日积月累，可能就变成了真疙瘩。
他决定，得做点什么改变。第二天买菜回来，他特意多买了点小慧爱吃的草莓。洗好了放在果盘里，对着正在晾衣服的小慧，像是随口一提：“那什么……买了点草莓，挺新鲜。”小慧愣了一下，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挺明朗的笑：“谢谢爸！”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，一个笑容，老张头觉得屋里那层看不见的薄冰，好像“咔嚓”裂开了一道缝。原来，打破僵局，有时候并不需要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，一点主动的、带着善意的表示，可能就是开始。
老张头慢慢琢磨出点味儿来。这公公和媳妇的关系，大概是天底下最特殊的一种家庭关系了。没有血缘的天然亲近，却又因为共同爱着一个人，被法律和亲情捆绑在了一个屋檐下。它要求彼此既有家人的亲近，又得保持着恰好的距离。太远，生分；太近，又可能越界。这其中的学问，够人琢磨一辈子的。
儿子出差回来了，家里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。但老张头觉得，还是有些东西不一样了。饭桌上，他试着讲讲菜市场的见闻，小慧也会接几句话，说说公司里的趣事。话依然不多，可那股紧绷着的、小心翼翼的空气，似乎淡了一些。老张头明白，路还长着呢，这“公与媳”的日常伦理剧，才刚拉开序幕。往后还有无数的日子，需要彼此用耐心、理解和那么一点点智慧去慢慢填写。他端起饭碗，心里头那只乱抓的猫，好像暂时安静地趴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