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哪里有招手女,海城哪有站街女
那天晚上路过老城区,巷子口蹲着几个抽烟的中年人。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空气里飘着烧烤摊的油烟味。有人凑过来递烟,压着嗓子问:"兄弟,找乐子不?"我摆摆手往前走,心里却咯噔一下——这地方还真有。
海城西站后头那片待拆迁的平房区,晚上十点以后就热闹起来。穿着紧身裙的女人叁叁两两站在便利店门口,塑料拖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水泥地。卷帘门半开着的小卖部亮着红灯,老板娘边嗑瓜子边打量过往行人。有个穿红旗袍的蹲在马路牙子上打电话,说话带着东北口音:"今天查得严,得加五十..."
城中村的夜晚
建设路往南的城中村又是另番光景。晾衣绳横七竖八缠在握手楼之间,湿衣服滴着水珠。二楼阳台有女人扶着铁栏杆涂指甲油,鲜红色的。看见有人抬头,她转身进屋,留着门缝透出暖光。巷子深处突然响起口哨声,几个影子倏地散开,像是受过训练。
说真的,这些地方都不难找。但你要是问我具体门牌号,我还真说不准。她们像夜猫子,今天在这栋楼,明天可能就转到隔壁街。上个月常驻快捷酒店侧门的那个湖南妹子,这週突然消失了,听说是回老家相亲。
老出租车司机倒是门儿清。有次打车经过沿河路,师傅突然降速,用下巴指了指桥洞:"前两天这儿新来两个川妹。"车灯扫过时,确实看见玫红色裙角闪进阴影里。师傅说她们常年在洗脚城挂单,半夜才出来活动。
城中村的出租屋永远不缺租客。房东王大姐有次喝多了透露,她家六层楼住着二十多个"特殊行业"的。电表转得飞快,因为她们整天开着空调等客人。"比白领准时交租",王大姐捻着房租单笑出金牙,"就是总被邻居投诉香水味太冲。"
凌晨两点后的夜市摊经常能遇见下班的。她们凑钱点麻辣烫,高跟鞋踢在桌腿边,交换着各自身上的淤青。有穿校服模样的蹲在马路牙子上数钞票,手指头沾着唾沫,数完塞进袜子内侧。卖炒粉的老板见怪不怪,往她们碗里多加了半勺酸豆角。
菜市场早市也能撞见采购的。穿着辞惫别谤蝉颈锄别的罢恤,素颜在鱼摊前讨价还价。装菜的塑料袋里总藏着几盒紧急避孕药,收银员扫码时眼皮都不抬。她们挑水果专拣打折的,但买烟永远要最贵的牌子。
城中村巷口的麻辣烫摊子,凌晨叁点最热闹。穿黑丝的女孩边刷抖音边咬贡丸,手机里放着《漠河舞厅》。突然全体起身往巷子深处跑,原来是联防队的手电筒光扫过来了。摊主慢悠悠收拾碗筷:"等十分钟就回来了。"
这些年在不同场合见过她们。有在工地板房里给民工放电影的,有在废弃澡堂改成的碍罢痴里陪唱的。城中村换个门牌就能重新开业,就像野草烧不尽。但要说具体位置,真没人能画得出地图。她们永远在流动,像这座城市血管里看不见的血细胞。
那晚在24小时便利店买烟,收银小妹突然朝窗外努嘴:"穿蓝裙子的上週在万达金街拉客被抓了。"玻璃窗外,蓝色连衣裙正钻进出租车。手机屏幕亮着,通话界面备注是"老家儿子班主任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