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堂网午夜干干
天堂网午夜干干
老张最近总觉得不对劲。
那天半夜起来上厕所，瞥见儿子房间门缝里还透出光。他蹑手蹑脚凑过去听，里头键盘敲得噼里啪啦，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压抑的笑。老张心里咯噔一下——“天堂网”？这名字他白天在单位听几个年轻同事嘀咕过，神神秘秘的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。
他回到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现在的网络啊，真像个看不透的夜市。灯火通明，招牌晃眼，凑近了才知道有些铺子卖的是什么货。儿子才十七岁，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。那“午夜干干”又是什么意思？是熬夜干活，还是……干别的？老张不敢细想。
第二天吃早饭，老张装作随口一提：“昨晚又熬夜了？”儿子头也不抬：“查资料呢。”这话像根软钉子。老张想起自己十七岁时，晚上溜出去看录像，回来也跟爹妈说“同学家复习”。时代变了，借口倒没怎么变。可那时候顶多看个武打片，现在网线那头连着什么，谁说得准？
他决定自己看看。趁儿子上学，老张打开电脑，在搜索框里输入那四个字。手指悬在回车键上，停了好一会儿。点下去，会看见什么？他想起以前镇上那间总拉着帘子的录像厅，门口写着“未成年人禁止入内”，可总有一群半大孩子想往里钻。
帘子后面是什么
搜索结果出来，密密麻麻的链接，标题一个比一个扎眼。老张随便点开一个，页面花里胡哨弹出来，各种弹窗跳个不停。他眯起眼，避开那些晃动的小图片，快速扫了几行字。内容无非是些打擦边球的小说段落，用夸张的标题吸引人点进去。看多了，只觉得千篇一律，像隔夜的油条，闻着腻，吃着更腻。
可年轻人不懂啊。老张关掉页面，靠在椅背上。这些东西就像糖精水，喝第一口觉得甜，喝多了只剩满嘴的涩，还伤身子。儿子夜里盯着的，就是这些？他想起儿子最近白天总没精神，眼神也有点躲闪。网络内容这东西，看不见摸不着，可它真能改变一个人。
晚上，老张没直接质问。他泡了壶茶，坐到儿子旁边：“最近学习压力大不？”儿子“嗯”了一声，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。老张又说：“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也好奇很多东西。街上有什么新鲜事儿，总想凑过去瞅一眼。”儿子这才抬起头。
“爸，你想说啥？”
“我就是想说，凑热闹可以，但得知道哪些热闹能凑，哪些看了会做噩梦。”老张指了指他的手机，“这里头有些东西，看着热闹，实则是把人往黑屋子里引。进去了，想出来就难了。”
儿子没说话，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。老张看见他关掉了一个花花绿绿的网页标签。“天堂网……”儿子嘟囔了一句，“其实也没啥意思，就是同学都在说。”老张心里松了半口气。肯说出来，就好办。
“你觉得没意思，是因为你脑子清醒。”老张给他倒了杯茶，“那些编造夸张内容吸引流量的，自己都不信写的东西。他们赚了点击，你呢？耗了精神，误了正事，还可能沾一身说不清的瘾。”
那晚之后，儿子房间半夜的光，熄得早了些。老张知道，问题没彻底解决。网络世界太大了，堵是堵不住的。他能做的，就是让家里这盏灯亮得暖些，话聊得透些。至少让孩子知道，真实世界的温度，远比屏幕里那些虚浮的光影更踏实。
天堂不天堂的，老张不知道。但他清楚，真正的踏实日子，不在那些需要藏着掖着、专挑午夜干的事儿里。而在白天能晒到的太阳，和夜里能踏踏实实合上的眼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