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被叁个男人灌满了动态图
一夜被叁个男人灌满了动态图
老张把那鲍盘递过来的时候,眼神有点闪躲。指尖碰到的瞬间,冰凉冰凉的。“好东西,”他压低嗓子,嘴角往上一扯,“晚上回去看,别外传。”我没当回事,随手揣进兜里。这年头,谁还没收过几个塞满电影、游戏的鲍盘呢?不过看他那神神秘秘的样子,心里还是被勾起了那么一点好奇。
晚上十一点,忙完手头的事,我才想起它来。插上电脑,指示灯幽幽地亮着蓝光。点开文件夹,里面密密麻麻,全是些没头没尾的文件,命名乱七八糟。我随手点开一个。屏幕猛地一黑,紧接着,不是预想的电影画面,而是一张动态图——一张老照片动了起来。对,就是那种静态照片里的人物,忽然冲你眨了眨眼,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。我后背一凉,差点把鼠标扔出去。这玩意儿,做得也太逼真了。
我稳了稳神,心想大概是哪个朋友搞的恶作剧,用了点新技术。手指滚动,又点开另一个。这下更不对劲了。那是一张家庭合影,背景里一个原本模糊的、站在树下的男人身影,开始慢慢地、一格一格地转过身来。他的动作僵硬,像老式放映机卡顿的胶片,但眼神却直勾勾地穿透屏幕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我心里有点发毛了,但好奇心这东西,一旦上来,就压不下去。我甚至没注意到,窗外的夜色,浓得像化不开的墨。
第叁个文件,我犹豫了几秒才点开。这次不是什么老照片了,而是一段看似普通的街道监控录像。画面里空无一人,只有路灯惨白的光。看了十几秒,正当我以为又是空镜头时,一个穿着旧式工装的男人,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画面正中央。他不是走过来的,是“出现”的。他就那么站着,然后开始原地踏步,手臂前后摆动,动作标准得像体育课上的示范,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一遍,又一遍,循环往复。更怪的是,随着他每一次踏步,他身后的楼房阴影,就像被风吹动的窗帘,微微地波动、扭曲。
我盯着屏幕,感觉房间里的温度都降了几度。这叁个“男人”,一个在旧照片里眨眼,一个在合影中转身,一个在监控录像里无尽踏步。他们彼此毫无关联,却都被困在一种诡异的、循环的动态里。我忽然明白了老张那闪躲的眼神。这鲍盘里的不是什么娱乐文件,它装的是一种“氛围”,一种用动态图像承载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。它们不像恐怖片那样直接吓人,却像一根冰冷的针,轻轻刺在你神经最末梢的地方,让你浑身不自在。
我拔下鲍盘,金属外壳已经握得温热。那一夜后来的时间,我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闪过那些动态的画面。它们没有后续,没有故事,没有解释,就像叁个被偶然捕捉到的、来自不同时空的碎片,因为某种未知的故障,在我的屏幕上“活”了过来。它们的目的何在?是谁制作的?老张又从哪儿弄来的?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。我只知道,有些东西你看过一眼,那种被“灌满”的感觉,就很难再清空了。它留在你视觉记忆的某个角落,时不时提醒你,有些画面的生命力,可能远比我们想象的,要顽固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