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个吃我奶一个吃我产
两个人一个吃我奶一个吃我产
这话听着挺糙的,对吧?乍一听,可能觉得有点刺耳,甚至让人皱眉头。但你先别急,容我泡杯茶,咱们慢慢唠。这话不是我编的,是我前几天在菜市场,听见两个老太太聊天时蹦出来的。当时我也一愣,可站在那听完了后半截,心里头反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。
说话的张大妈,手里拎着一把蔫了的青菜,对着李婶叹气:“你是不知道,我家那俩小的,可不就是‘两个人,一个吃我奶,一个吃我产’嘛!”李婶听了,没笑,跟着点头,一副“我太懂了”的表情。原来,张大妈说的“吃我奶”,指的是她那刚添了孙子、正哺乳期的儿媳妇,她得天天变着法儿炖汤催奶,把营养“喂”给媳妇,媳妇再喂给重孙。这算是一层“吃”。
那“吃我产”呢?这个“产”,是“本事”的“本”字老家方言的谐音。说的是她那个四十出头下了岗的儿子,正琢磨着开个小吃摊,整天缠着老妈,要“吃”她当年在食堂工作的手艺和“本事”,想把那点配方和经营的门道都学过去。张大妈是又出体力帮衬,又掏那点退休金本钱,还得把压箱底的生存技能全掏出来。
这么一拆开看,这话里的辛酸和温度,一下子就出来了。它说的哪里是什么不堪的事,分明是一个中国家庭里,最常见又最沉重的纽带——代际付出。上一辈的人,就像一口快被舀干的老井,身体的精华、一生的经验、攒下的老本,毫无保留地,被下一代、甚至下下一代,“吃”下去,好让他们有力气往前走。
你说这“吃”,是啃老吗?好像也不全是。这里头没有游手好闲,更多的是在生活重压下的依赖与传递。儿媳妇需要她的奶水化成汤羹,儿子需要她的本事渡过难关。这种“吃”,带着急切,甚至有点笨拙的粗暴,但它核心是生存,是绵延。老人呢?往往一边念叨着“快被你们榨干了”,一边又忍不住把胳膊伸得更长,想再多给一点,再多托一把。
这让我想起我自己的妈。我买房那年,首付差一截,我妈把一张存折塞我手里,轻描淡写地说:“拿去,我和你爸留着也没用。”那上面是她工作叁十年攒下的“产”,是本事,也是本钱。后来我孩子出生,她又来“承包”了头叁年的夜晚,说是让我睡好觉上班,其实她的睡眠,不也被一点点“吃”掉了吗?这种付出,静悄悄的,却渗透在每一餐饭、每一分钱、每一次深夜哄睡里。
所以啊,“两个人一个吃我奶一个吃我产”,这话糙,理却不糙。它血淋淋地撕开了家庭关系里那种共生与消耗的真实图景。没有粉饰,没有浪漫,就是最直白的供需。被“吃”的人,累,是真的累,骨头缝里都透着乏。但你能说这里没有爱吗?那种爱,早就和责任感、和家族存续的本能搅在一起,分不开了。
我们现在总谈界限,谈独立,这当然对。可在很多普通家庭,尤其不是那么富裕的家庭里,这种看似没有界限的“喂养”,就是他们对抗风雨最本能的方式。它可能不“正确”,却真实存在。就像张大妈,抱怨完,拍拍衣服上的土,又匆匆赶回去给儿媳熬下一锅鱼汤了。她知道,她的“奶”和“产”,是这个家眼下最实在的黏合剂和续命药。
写到这儿,我就在想,这话听起来像一句无奈的吐槽,可仔细品,里头又有一种奇怪的韧性。它揭示了一种循环:上一代被汲取,下一代在承接中成长,或许将来,又会成为被“吃”的源头。这种循环里有负担,可难道不也藏着一种最原始的、对于生存与延续的信任吗?只是,被“吃”的老井,也需要有人往里添一瓢水啊。当儿女的,若能看见那快干涸的井沿,能体味那乳汁与本事里的滋味,能在自己有力气时,也回馈以清澈的水流,这个循环,或许就不会只剩下沉重的叹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