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天婷婷色色色
五月天婷婷色色色
这标题乍一看,是不是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?五月天,大家都知道,那个唱着倔强和温柔的乐团。婷婷,或许是你我身边都有的,一个普通又带着点特别的名字。至于后面那几个“色”字迭在一起,倒不像是什么正经描述,反而像谁在键盘上随手多按了几下,又或者,藏着点欲言又止的玩笑。
让我想想啊,这组合在一块儿,忽然就让我记起一件事。那大概是零几年的夏天,空气闷热,蝉鸣聒噪。我表妹,小名就叫婷婷,是个疯疯癫癫的丫头。那时她刚上高中,迷五月天迷得不行。房间里贴满了海报,攒下零花钱就为了买他们的磁带——对,那会儿还是磁带呢。她总戴着耳机,摇头晃脑地跟着哼,作业本空白处写满了歌词。
有一回家庭聚会,大人们聊着柴米油盐,话题不知怎地就转到孩子身上。婷婷妈,也就是我舅妈,皱着眉头抱怨:“这丫头,整天‘五月天’‘五月天’的,房间里海报花花绿绿的,是不是有点太‘色’了啊?”她这里说的“色”,是颜色太杂太花哨的意思,带着点长辈对流行文化看不懂的挑剔。一桌子人都笑了。婷婷刚好进来,脸唰地红了,不是害羞,是急的:“妈!那叫‘色彩’!那是生命力!阿信唱的,你不懂!”
你看,同一个“色”字,在不同的人眼里,分量和意思可差得太远了。在长辈朴素的认知里,过于鲜艳、跳脱常规,可能就带上了一丝“不沉稳”的评判。而在婷婷那样的青春里,那种斑斓的、热烈的、冲破灰白日常的“色彩”,简直就是信仰。那不仅是海报的颜色,更是她那个年纪对世界全部憧憬的底色:要热烈,要鲜明,要不一样。
后来婷婷小心翼翼收藏的那些磁带和颁顿,随着我们搬家、升学,不知道散落到了哪个角落。她自己呢,也像大多数人一样,毕业、工作,穿起了颜色沉稳的职业装,在会议室里说着妥帖的话。那个会因为一张海报颜色被误解而跳脚的女孩,好像被时间悄悄藏了起来。
直到去年,五月天又来我们城市开演唱会。婷婷居然抢到了票,还问我去不去。我有点惊讶,毕竟她如今看起来和“疯狂追星”毫不沾边。演唱会那晚,体育场里是一片蓝色的海洋。当那些前奏响起,我看到她跟着周围的人一起,用力挥舞荧光棒,大声跟唱,唱到《倔强》那句“我和我最后的倔强”时,她喊得格外大声,眼角似乎有点亮晶晶的东西。
那一刻我忽然觉得,有些东西其实没丢。那种被称为“色彩”的生命力,或许会随着成长,被日常的尘埃覆盖,收敛起扎眼的光芒。但它并没有消失,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方式。它可能藏在一次忘情的跟唱里,藏在心底某个始终未被现实磨平的角落。它不再是铺满整个房间的海报,而是变成了一道内里的光,偶尔在熟悉的旋律里,透出来那么一下子,提醒你:嘿,那个鲜活的自己,还在呢。
所以,“五月天婷婷色色色”,这个有点无厘头的标题,对我而言,忽然就有了温度。它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一个对于“色彩”与成长的故事盒子。它讲的不是某个具体的画面,而是一种状态的变迁。是我们如何带着最初那份斑斓的憧憬,走进复杂的世界,并在某个时刻,与曾经的自己重逢。那种“色彩”,从来不是浮于表面的喧嚣,它是一种顽固的、鲜活的内心力量。
生活常常把我们打磨成更适应环境的形状,颜色似乎也渐渐趋于统一。这没什么不好,这是一种成长的智慧。但偶尔,就像在某个被音乐击中的夜晚,允许自己心底那片小小的、斑斓的“色彩”泄露一点点,或许那就是我们给自己最好的温柔。那不仅是怀念,更是确认,确认那份能让自己眼睛发亮的生命力,它还在缓缓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