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摸了啊嗯上课呢流水了

发布时间:2025-12-30 06:30:05 来源:原创内容

别摸了?啊?嗯上课呢流水了

教室里的空气黏糊糊的,头顶的风扇吱呀转着,搅动着一股粉笔灰和汗水混合的味道。老陈在讲台上讲着二次函数,抛物线画得挺圆,可底下没几个人眼睛跟着他走。我旁边的张伟,胳膊肘悄悄碰了我一下,眼神往右前方飘。

“看王莉。”他压着嗓子,气音像蚊子叫。

我顺着他目光瞧过去。王莉坐得笔直,校服袖子挽到手肘,露出的一截小臂在午后的光里白得晃眼。她左手撑着下巴,右手握着笔,看起来在认真记笔记。可你要是仔细看,就能发现不对劲——她那只握笔的手,指节绷得有点紧,笔尖半天没在纸上挪动一下。她的脖子微微向前伸,耳朵尖透着一点不正常的红。

老陈转身去写板书,“刺啦”一声粉笔划过黑板。就在这声音的掩护下,我听见王莉那边传来很轻、很闷的一声“嗯……”,短促,像被人掐住了喉咙又赶紧咽回去。她整个人忽然极轻微地抖了一下,像过电似的,随即把头埋得更低,几乎要磕到桌面上。

张伟在我旁边憋笑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他用课本挡着脸,用口型对我说:“手机……肯定在抽屉里……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这场景,这两年太常见了。看起来是正襟危坐,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抽屉成了个小黑匣子,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,脸上还得绷着,装出一副听讲的模样。那声压抑的“嗯”,那阵细微的颤抖,还有她后来明显涣散又强打精神的眼神,像什么呢?像极了那些熬大夜追剧打游戏的人,第二天上课时那种魂不守舍的疲惫。

老陈写完了板书,转回身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。王莉像是感应到了,猛地坐直,右手从抽屉里抽出来,规规矩矩放回桌面,还假装咳嗽了一声。可她脸颊那两团红晕,一时半会儿退不下去。

这课是没法好好听了。我想起我表弟,去年暑假来我家住,整天抱着手机不撒手。吃饭喊不动,叫他名字得喊叁遍以上才有反应。眼睛盯着屏幕,手指动得飞快,一会儿嘿嘿傻笑,一会儿眉头紧锁。我妈说他:“魂儿都被勾进去了。”他当时的状态,就跟现在的王莉一模一样,整个人被那块发亮的屏幕牢牢吸住,外界的声音、光线、人,都隔着一层毛玻璃似的。

那层“毛玻璃”,现在好像罩住了好多人。家里吃饭,一人捧一个手机;朋友聚会,聊着聊着就各自低头;就连走路、等车,眼睛都舍不得从屏幕上挪开。有时候不是有多要紧的事,就是习惯性地滑开,看看,再关掉,过几分钟又来一遍。心思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飘在那个虚虚实实的世界里,收不回来。人坐在这儿,可神儿呢?早顺着那看不见的“网线”流走了,悄无声息的,像水一样,止都止不住。

下课铃响了,尖锐的声音刺破教室的沉闷。王莉像是得了大赦,飞快地把抽屉里的东西塞进书包,低着头第一个冲出了后门。老陈收拾着教案,摇摇头,叹了口气。那叹气声很轻,但坐在前排的我听见了。

我收拾书包,动作慢吞吞的。张伟凑过来,还想八卦。“你说她刚才在看啥?那么入神?”我没接话。我在想,那种“入神”,代价到底是什么呢?是一节课没听进去的知识点,是越来越难集中注意力的习惯,还是和身边真实世界之间,那道越来越宽、越来越深的沟?

走出教室,夕阳把走廊染成橘黄色。几个男生在走廊尽头追逐打闹,笑声很响。楼下篮球场传来“砰砰”的运球声。这些声音,鲜明又扎实。我摸摸自己的裤兜,手机安静地躺在里面,没有震动。我忽然不太想把它拿出来。

风吹过来,带着点傍晚的凉意,把教室里那股浑浊的气味吹散了些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感觉那颗跟着抛物线飘了半天、有点发胀的脑袋,好像也清明了一点点。脚步踩在水泥地上,踏踏实实的。有些东西,或许就该让它待在它该待的地方。而有些“流水”一样止不住的分心走神,是不是也该,想办法关紧那个闸门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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