丰城100米内学生约,丰城百米附近学子邀
这几天路过丰城小学后门,发现围墙上新贴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广告。仔细一看,全是附近住户手写的招租信息:“拎包入住,限学生”“单间月租五百,步行到校叁分钟”。有个大妈正踮着脚往墙上糊浆糊,我顺口问了句怎么都盯着学生租客,她抹了把汗笑:“这还不明白?学校百米内的房子抢手着哩!”
这话倒让我想起前天在便利店听到的对话。两个穿校服的男生在冰柜前嘀咕:“你真要从宿舍搬出来?”“反正就在丰城100米内学生约的地方合租,早上多睡二十分钟不香吗?”说着掏手机翻出张照片,“喏,就这窗台能看到操场的。”
百米圈子的特别生态
绕着学校围墙走一圈,才发现以校门为圆心、百米为半径的这个圈子,早自成生态。文具店兼打印社的老板娘最懂行情:“开学那周,家长带着孩子来租房子,我家复印机光印租房合同就烫得能煎鸡蛋。”她说着指了指对面正在装修的店面,“原来卖五金的老王,上个月改成了快餐店,说要做学生午餐生意。”
房产中介小张给我看了一组数据:同样户型的房子,挂“丰城百米附近学子邀”的房源比周边同类房源月租高两百,但平均挂牌时间短五点叁天。他手机响个不停,“都是家长咨询,有个爷爷非要租能看见教室窗户的,说孙子上课走神时他好拿望远镜监督”。
这种执着让我想起自家表姐。她女儿今年刚入学,全家连续叁个周末在学校周边转悠,最后相中距校门八十二米的老小区。签合同时房东直白告知:“卫生间管道老化了,但你们冲着丰城100米内学生约来的,图的不就是近嘛!”表姐咬牙付了全年租金,第二天就给女儿买了双防滑运动鞋——毕竟以后天天要徒步上学了。
那些搬出来的孩子们
在小区健身区遇到个浇花的大爷,他指着叁楼某扇窗:“那家住着叁个六年级的娃娃,家长周末才来。”见我惊讶,他放下水壶叹气,“现在都这样,我们这栋楼十二户学生租客,有七户是孩子自己住。”
下午四点十五分,校门口开始聚集提着菜篮子的老人。穿黄衣服的奶奶每天这个点准时出现,她孙女刚在附近租了房。“孩子爸妈在外地,我负责送晚饭。”说着从篮子里掏出保温盒,“今天炖了排骨,得赶在五点前送去,她六点要去老师家补课。”
保安老周最熟悉这些奔波于百米间的身影。他的登记本上,每天都有十几条“丰城百米附近学子邀”的访客记录:“有送饭的家属,有查岗的家长,最多的是送辅导材料的——现在孩子真不容易,放学了还得在租的房子里继续上课。”
暮色渐浓时,我看见几个背书包的身影闪进临街单元门。某个亮起的窗户里,隐约能看见挂在阳台的校服随风晃动。这片百米见方的天地,正承载着无数个家庭的托付与期待,在琅琅书声与柴米油盐间,编织成独特的生活图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