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凶猛了都快撞烂了小视频
太凶猛了都快撞烂了小视频
你说现在这手机，一天不刷个几小时，是不是感觉跟世界脱节了似的？尤其是那些小视频，手指头一划，一个接一个，根本停不下来。有时候我看着那瀑布一样往下刷的画面，心里头就蹦出这么个念头：这也太凶猛了，感觉脑子都快被这些碎片给“撞烂”了。
这话怎么说呢？你回想一下。早上睁眼，迷迷瞪瞪先摸手机，被一段激昂的叠骋惭和快速切动的镜头强行开机；地铁上，周围一片寂静，人人低着头，脸上映着五颜六色的光，手指机械地上滑；吃饭时，得找个“电子榨菜”就着，不然这饭好像都不香了。这些十几秒、几十秒的片段，像一场密集的冰雹，劈头盖脸砸过来，根本不给你喘气的机会。那种刺激是直接、猛烈，甚至有点粗暴的。它不跟你讲道理，就用最直接的视觉听觉冲击你，让你在极短的时间里获得快感。
这种内容的凶猛，首先就猛在它的“喂养”机制上。你多看两眼猫猫狗狗，接下来满屏都是萌宠；你给一个搞笑段子点了赞，哈哈镜似的同类内容就排着队来了。算法像个最懂你，也最纵容你的老友，不停地把你爱看的东西喂到你嘴边。你以为你在自主选择？其实更像是被一条精准的流水线安排得明明白白。这种投喂太舒服了，舒服到你懒得抬头，懒得思考，就沉溺在这种被设定好的快乐里。内容推送的齿轮一旦转起来，就像上了高速，想慢下来？刹车都快找不着了。
更猛的是那种节奏和密度。以前看个电影还得铺垫个十几二十分钟，现在？前五秒不抓住你，你就划走了。所以创作者们就得绞尽脑汁，开头必须爆，音乐必须炸，情节必须反转再反转。好好的做菜视频，非得“砰”一声把锅颠出火苗；讲个知识，也得配上刀光剑影的画面和悬疑片似的音效。一切都被加速、被夸张了。看多了，感觉自己的注意力也跟着变得浮躁，看一篇长文章都嫌累，总盼着里头能蹦出个动图或者视频片段来。这种视觉冲击是过瘾，但就像天天吃重油重辣的火锅，肠胃和味觉，怕是慢慢就麻木了。
我有时候刷累了，停下来发会儿呆，会有点恍惚。刚才那一两个小时，我到底看了些啥？好像笑了好几次，又好像啥也没记住。脑子里留下的，就是一堆闪光的碎片，东一片西一片，拼不出个完整的图景。这种体验很奇特，你说它没娱乐到你吧，它确实让你当下乐了；但你说它滋养了你啥吧，又觉得空落落的。信息是海量的，但知识的厚度和思考的深度，好像被这种快速的冲刷给磨薄了。
而且你有没有发现，就连等待都变成一种折磨了？视频缓冲个一两秒，心里就毛躁；广告要是不能跳过，简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我们对“即时满足”的耐受度越来越高，对“延迟满足”的耐心却越来越少。这习惯，可都是这些凶猛的小视频，一锤子一锤子给凿出来的。
当然，我不是说小视频不好。它是个伟大的发明，消磨碎片时间，提供无数灵感，让很多普通人有了表达的舞台。问题可能不在它本身，而在我们和它的相处方式。当它从生活的调味料，变成几乎要占满所有时间的主食时，那种“撞击感”就来了。它撞散了我们的时间，撞碎了我们的专注，甚至快要把我们品味更复杂、更缓慢内容的能力给“撞烂”了。
所以啊，或许咱们得自己给自己安个“缓冲垫”。每天有那么一会儿，故意把手机放远点。看看纸质书，哪怕就几页；或者就纯粹地发个呆，看看窗外的云是怎么飘的。感受一下时间原来是可以这样流淌的，而不是被切割成无数个十几秒的片段。你得从那条高速推送的流水线上，主动跳下来一会儿，踩踩实地的泥土。
技术狂奔，内容凶猛，这势头谁也挡不住。但咱的脑子，毕竟不是个无限容量的硬盘，更不是个只为接收刺激而生的机器。它需要消化，需要沉淀，需要一点留白的安静。别真让那些汹涌的碎片，把里面那点琢磨事儿的空间，都给撞没了。得在热闹里，学会给自己关上一道门，哪怕就一小会儿。这门后的清净，可能才是真正能让我们“缓过神”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