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啊啊嗯使劲
啊啊啊嗯使劲
你听，这声音，是不是挺熟悉？像不像你蹲在健身房，咬着牙想把那最后一组杠铃推上去时，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那股劲儿？或者，像不像你盯着电脑屏幕，死活解不开那道难题，手指敲键盘敲得啪啪响，脑子里那根弦绷到极致时，不自觉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烦躁？
这声音啊，没什么具体意思，但它比任何话都有力量。它是一种状态，一种身体和情绪都拧巴到一块儿，非要跟眼前那点“过不去”死磕的状态。
我们生活里，这种时刻可太多了。小时候学骑车，歪歪扭扭，眼看要摔，心里喊着“啊啊啊嗯使劲”，腿一蹬，嘿，居然就骑出去了。那股劲头，是懵懂的自我突破。长大了，工作里遇到个难缠的项目，加班到深夜，咖啡当水喝，脑子里一片混沌，可手上就是不停。那个“嗯”的一声长叹，是成年人无声的较劲。这劲儿，不是蛮力，它更像心里头那点不服输的火苗，噗嗤噗嗤地，烧得你坐不住。
有时候我觉得，人活着，就是由无数个这样的“使劲”瞬间串起来的。舒服地躺着当然好，但躺久了，骨头都酥了，心里反倒空落落的。得有点什么东西，让你皱起眉头，让你喉咙发紧，让你得调动起全身的细胞去“够一够”。那个过程可能狼狈，可能伴随着嘀咕和抱怨，可一旦“够着了”，那股畅快，别提多带劲了。那是种扎扎实实的获得感，是你跟自己较劲之后，赢来的奖赏。
当然，这“使劲”也不能瞎使。得往对的地方用。好比说，你跟人际关系较劲，生闷气、钻牛角尖，那叫内耗，越使劲越累。但你要是把劲儿用在琢磨怎么把事情做好，怎么把一个技能练熟，哪怕慢点，那方向就是对的。这里头有个关键，叫目标感。没有目标的使劲，就像没头的苍蝇，嗡嗡乱撞，累个半死还在原地打转。有了那么个清晰点的、你想去的地方，这“啊啊啊”的吼声，才能变成推动你往前走的号子。
我认识个朋友，前阵子迷上了做木工。零基础，买回来一堆木头和工具，从做个小板凳开始。我去他工作室，好家伙，那场面真是“惨不忍睹”。地上全是刨花，他手上贴着创可贴，正对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榫卯较劲，脸憋得通红，嘴里念念有词，仔细一听，全是“我就不信了……哎呀……嗯……”。那样子，好笑又有点让人佩服。过了几个月，他给我发来照片，是个挺漂亮的榫卯结构。他说，听到那两个木头“咔嗒”一声严丝合缝咬合在一起的时候，觉得之前所有的烦躁、所有的“使劲”，都值了。你看，这就是把劲使在了热爱的事情上，过程再折腾，结果却是甜的。
生活嘛，它才不会一直平顺得像镜面湖。它总得给你扔点石头，激起点浪花。这“啊啊啊嗯使劲”的声音，就是我们面对浪花时最本能的反应。它不优雅，甚至有点糙，但里头有种鲜活的生命力。别怕发出这种声音，也别怕偶尔的狼狈。重要的是，你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使劲，并且在每一次用尽全力之后，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内在成长——肌肉结实了一点，脑子通透了一点，手艺精湛了一点，或者，只是心性更坚韧了一点。
所以，下次当你再忍不住从心底冒出这股劲儿的时候，不妨坦然一点。接纳这个有点挣扎、有点费力的自己。然后，调整呼吸，看准方向，把这份力道，实实在在地送出去。毕竟，我们那些真正值得记住的印记，往往就是在这些“使劲”的时刻，被深深地刻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