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,化州叁百元的情感故事
化州的夏天总是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,我蹲在河西旧街的榕树下啃着菠萝冰,阿梅就是这么闯进我视线的。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裙,手里攥着个破旧的小灵通,站在对面士多店门口来回踱步。
"喂,借叁块钱打电话行不行?"她突然朝我喊话,汗湿的刘海粘在额头上,"我阿哥说好来接我的..."我掏遍全身才发现最小面值是五块钱,她接过钱时指尖微微发抖。这个开始实在算不上浪漫,谁能想到后来这五块钱会滚雪球似的变成叁百块,织成我们之间理还乱的关系。
叁百元的重量
第二次见面是在旧电影院门口,她执意要还钱。我从没想到化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会以这种方式延续。她塞来的五块钱纸币被握得温热,上面还沾着姜糖的味道。"请你睇场电影当利息咯。"她眨眼的瞬间,放映厅斑驳的光影正落在她翘起的嘴角。
后来这叁百元像根看不见的线,把我们越缠越紧。有时是她阿妈看病缺五十,有时是我失业时她悄悄在我裤兜塞两百。我们在建设场的烧烤摊数着竹签算账,她总把肉串往我这边推:"你食多啲啦,今日我发工资。"那叁百块钱的账始终没结清,倒像是在我们之间来回打转。
最难忘那个台风夜,她蹲在出租屋门口哭得像个细蚊仔。房东把她的行李扔到楼道,叁个月房租拢共九百。我把准备寄给阿妈的钱抽出一半,她抓着那沓钞票突然放声大哭:"点解系你啊..."那晚我们缩在七星级酒店的楼梯间——其实就是旧百货公司的消防通道,她靠在我肩上数窗外的雨滴,温热的气息拂过我颈间。
化州叁百元的情感故事从来都与风花雪月无关。我们在鉴江边分食一碗捞粉,她突然说:"等攒够钱就去东莞闯闯。"我望着江面闪烁的霓虹倒影,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那叁百元债务早就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我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火焰——那种想要挣脱化州黏腻夜色的渴望。
后来她真的去了常平镇的制衣厂,临行前夜往我手心塞了卷钞票。崭新的叁百元用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,她说这次真的要两清了。我在开往深圳的大巴上才发现钞票里夹着她工牌的照片,背面写着"等我翻来"。车过虎门大桥时,我摸出手机给她发短信,光标在输入框闪了十几分钟,最后只打出叁个字:"我等你"。
现在偶尔经过河西那棵榕树,还是会想起那个借叁块钱打电话的下午。化州附近300块钱的爱情教会我的,不是计较得失的聪明,而是甘愿糊涂的勇气。就像她总说的:"边个叫我们遇上呢?"这红尘里的相遇,本来就是笔算不清的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