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潭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200元的情感故事
湘潭的夏夜闷得像个蒸笼,老陈蹲在建设路口的天桥底下,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。桥上车来车往,灯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。
“两百块能买什么?”他盯着远处宾馆的霓虹招牌喃喃自语。隔壁摆地摊的大刘叼着烟笑他:“够你找个萍水相逢的温情喽,就江边那些小旅店,亮粉灯的那种。”老陈把钞票捏得更紧了,手心里全是汗。
那张褪色的合影
其实老陈兜里还揣着张旧照片,边缘都发白了。那是十多年前在雨湖公园拍的,他和一个扎马尾的姑娘挨着坐在石凳上,身后是开得正盛的栀子花。那会儿他刚在基建工地当小工,一天挣叁十块,请姑娘吃碗五毛钱的刮凉粉都要犹豫半天。
有回姑娘发烧,他偷跑去照顾,被工头扣了整天工钱。姑娘退烧后,他掏遍全身只剩两百块——那是他准备寄回老家的钱。他们最终去了家小诊所,剩下的钱买了只土鸡炖汤。姑娘喝着汤突然哭了,说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。
后来呢?老陈望着湘江黑黢黢的江面发呆。后来姑娘去了深圳,再后来听说嫁了个开五金店的。这些年他相亲无数次,每次都卡在彩礼和房子上。媒人最后甩下一句话:“这年头,两百块连顿像样的饭都吃不起,还谈什么感情?”
可老陈总想起那个夏天,姑娘喝完鸡汤红着脸说:“等你有钱了,咱们还来这喝汤。”她那会儿笑得真好看,眼里有光。
夜宵摊前的巧遇
大刘硬拉他去宵夜,砂锅粥摊的老板娘正麻利地收拾桌子。有个女人独自坐在角落里,面前就一碗白粥。老陈多看了两眼——那侧影莫名眼熟。
“阿珍?”大刘先喊出声。女人转过身,老陈手里的筷子掉了一只。真是她,虽然瘦了很多,眼角也有了细纹,但确确实实是照片上那个姑娘。
她尴尬地搓着手:“我...我回来照顾我妈,她住院了。”老陈这才知道她离了婚,带着孩子回老家。医院陪护床一晚要五十,她舍不得,天天来这喝叁块钱的粥当晚饭。
老陈想起工友的话,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。他突然起身去找老板娘,塞过去两百块钱:“存在她账上,以后她来就从这里扣。”老板娘愣了下,偷偷比了个辞办的手势。
回去时阿珍已经走了,大刘拍拍他肩膀:“你这二百块,可比天桥上那些人花得值。”
雨夜里的守望
后来老陈每天都去粥摊,却再没遇见过她。直到第五天下暴雨,他浑身湿透地冲进摊子,看见阿珍正在帮他存在那的钱——不多不少,还是两百整。
“我不能要,”她声音很轻,“现在谁挣钱都不容易。”雨点噼里啪啦打在塑料棚顶上,老陈突然就笑了:“那我请你喝碗粥总行吧?就五块钱那种。”
他们真的就喝了碗粥。阿珍说起这些年的经历,老陈安静地听着。临走时她突然问:“你还记得当年那碗鸡汤吗?”老陈重重点头。她眼睛红了:“其实那会儿我就知道,你把所有的钱都花给我了。”
现在老陈还是常去粥摊,有时能遇见阿珍,多数时候遇不见。但他不再蹲在天桥下发呆了,那两张百元钞票他换成了一张新的,仔细收在钱包夹层里。
湘江的水还在流,夜宵摊的灶火每天准时亮起。建设路口的天桥下依然人来人往,只是再没人知道,有个男人用两百块守住了比爱情更珍贵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