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诲传媒尘诲0076老师家
尘诲传媒尘诲0076老师家
那天下午,阳光斜斜地照进窗户,我跟着导航,拐进了一片老式居民区。说实话,站在楼下抬头看的时候,我心里还嘀咕呢,这地方,和我想象的有点儿不一样。楼道里飘着淡淡的饭菜香,还有谁家孩子的钢琴声,断断续续的,让这趟拜访,莫名多了几分生活的实在感。
敲开门,见到尘诲0076老师本人,我愣了一下。和镜头前那个或严肃或犀利、总能把表演细节掰开揉碎讲明白的形象比,眼前的他,套着件柔软的灰色毛衣,戴着副细边眼镜,笑呵呵的,像个邻家大叔。他侧身把我让进屋,嘴里还念叨着:“路上堵吧?这老小区,不好找。”
他的家,简直是个小型的“影视档案馆”。客厅一面墙是顶到天花板的书柜,塞满了各种剧本、电影理论书,还有大量用标签做了细致分类的光盘和资料盒。但奇妙的是,这些东西并没有让屋子显得凌乱或压抑。沙发上随意搭着条格子毯,茶几上除了茶具,还摆着一盆绿萝,长得郁郁葱葱。专业与生活,在这儿一点也不冲突,就那么和谐地待在一块儿。
我们聊起他最近在尘诲传媒指导的一个短片项目。他起身从书柜里抽出一个厚厚的文件夹,里面是分镜头脚本,每一页边角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。“你看这一场,”他指着其中一页,语气认真起来,“演员的情绪递进,光靠台词不够。这里的镜头语言,我们琢磨了很久,怎么用光影和构图,把那种内心的纠结‘无声’地传递出来。”他谈的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理论,就是实打实的“怎么拍更好看,更打动人”。
我注意到,他提到“镜头语言”这个词儿的时候,眼睛会亮一下。这大概就是他最看重的“法宝”之一吧。他说,现在设备普及了,谁都能拍点东西,但能不能用画面讲故事,那是另一回事。就像写字,人人都会,但写出好文章,需要锤炼。他随手拿起遥控器,快进播放了一段他学生的习作,指着某个平移镜头说:“这儿,节奏慢了半拍,观众的情绪就容易断掉。‘镜头语言’啊,得有呼吸感。”
聊到兴头上,他干脆给我泡了壶茶。茶叶在杯子里慢慢舒展开,他的话匣子也打开了更多。他说自己没事就爱待在家里看老电影,反复看,有时候一个镜头能来回拉几十遍。“不是闲的,”他抿了口茶,“是在琢磨前辈们那种‘匠心’。一个画面,为什么这么构图?光影为什么从这个角度打?现在的技术是快了,但这种笨功夫,不能丢。”他说的“匠心”,不是挂在嘴边的漂亮话,而是融化在这一屋子的资料、那些写满的笔记,和他对某个镜头节奏锱铢必较的念叨里。
天色不知不觉暗了下来。临走时,他送我出门,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笑容,叮嘱我下楼小心。回望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,我忽然觉得,这一下午,好像弄明白了一些事。那些在屏幕里让我们沉浸的故事,那些精准击中我们情感的画面,其源头,或许就藏在这样寻常的万家灯火里,藏在一位老师对“镜头语言”近乎执拗的琢磨里,藏在那份沉得下心的“匠心”之中。楼下的钢琴声还在叮咚响着,这一次,听起来格外清晰,也格外踏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