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郑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新郑寻伴共度夜晚
那天晚上路过新郑火车站,广场上的钟敲了十一下。几个拉客的旅馆老板在出站口晃悠,嘴里念念有词:"住宿不?有热水。"我拖着行李箱往南走,路灯把影子拉得老长。
这条街我熟。十年前刚来新郑打工时,就住在后边的城中村。那会儿工资低,晚上最爱干的事就是揣二十块钱,到街角吃碗烩面。老板娘总多给我舀勺羊肉,说小伙子正长身体呢。
城里的月光照过同一片屋顶
现在整条街都变了样。原来的烩面馆成了连锁药店,五金店改成了24小时便利店。就那家修鞋铺还在,老师傅戴着老花镜,还在用同样的手法钉鞋跟。我站在玻璃门外看了会儿,突然想起老王。
老王是我在工地上认识的,比我大十岁。有年除夕他老婆跑了,他一个人蹲在工棚外边哭。那晚我俩就着花生米喝酒,他反复说:"就想找个人说说话,咋这么难。"后来他去南方打工,临走前给我发短信:"兄弟,这日子过着过着就只剩自己了。"
其实谁没动过找个伴的念头呢?特别是加班到深夜,回到冷清的出租屋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冰箱里的剩菜,阳台上的湿衣服,都在提醒你这是一个人过的日子。有时候真想推开门,看见屋里亮着灯,有人问你吃饭了没。
前天在工地,二十出头的小张问我:"哥,你说在新郑找个女人过睡一晚,是不是特别贵?"我愣了下,这孩子把城里想成啥了。我告诉他,真要找个人陪着,不如正经处对象。他挠挠头:"处对象多麻烦,我就是偶尔……觉得太孤单。"
这话我懂。刚来城里那阵,我也觉得满大街都是人,却没人跟你有关联。现在明白了,与其想着新郑寻伴共度夜晚,不如在白天把日子过踏实了。上周我去相亲,对方是个超市收银员,带着个六岁女儿。我们约好下周带小孩去轩辕湖玩。
街角的烧烤摊还开着,老板认得我:"老叁样?"我点点头。他边烤边说:"最近老见你一个人,媳妇呢?"我说离了。他递过来一串烤韭菜:"尝尝,新调的酱。"辣味冲进喉咙,眼泪差点下来。
隔壁桌坐着一对情侣,女孩把烤蘑菇吹凉了喂给男朋友。想起前妻也爱这样,后来她嫌我总在工地,说跟着我看不见明天。其实她不知道,我每块砖都砌得特别用心,就想早点攒够钱买套房。
现在房子买了,却只剩我一个人住。叁室一厅显得特别大,晚上电视开着当背景音。物业大姐给我介绍过对象,说对方不图别的,就图个实在人。见了两回,人家嫌我话少。可我整天在工地上跟钢筋水泥打交道,哪学得来花言巧语?
结账时烧烤老板少收我五块:"常来的老主顾了。"走出十来米,听见他媳妇埋怨:"又给人便宜!"他笑呵呵地说:"都不容易。"
这条街走到头右转,就是我的小区。保安小陈正在岗亭里打瞌睡,听见脚步声赶紧坐直。我递给他支烟:"困了就眯会儿,我帮你看着。"他不好意思地笑:"哥,你这人真好。"
其实哪有什么好不好,都是在外讨生活的人。他二十,我四十,相差的二十年里,我慢慢明白了——孤独是碗放凉的茶,急着喝会苦,等心静下来,也能品出些滋味。新郑寻伴共度夜晚这种事,想想就算了,日子还得一天天过。
电梯停在12楼,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。掏钥匙时,手机响了,是超市那个收银员发来的:"明天降温,你工地干活多穿点。"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圈,门开了。屋里还是黑的,但手机屏幕的光,把掌心照得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