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级性视频
一级性视频
那天晚上，老张给我转发了个链接，标题就这几个字，后面还跟着一串感叹号。我手指悬在屏幕上，愣了好几秒。点，还是不点？心里跟揣了个兔子似的，砰砰直跳。这玩意儿，谁不知道是啥意思啊。可这“一级”，是啥级别？最好，还是最糟？
我得承认，有那么一瞬间，好奇心占了上风。这感觉就像小时候路过巷口那间永远拉着帘子的录像厅，里头传出些模糊的声响，你明明知道不该看，脚却像生了根。现在这“录像厅”就揣在每个人兜里，随时随地，撩开帘子的代价，好像就只是点一下。可真的，就只是点一下那么简单吗？
我最后还是没点开。不是因为我有多高尚，是我突然想起了堂弟。半大小子，去年偷偷用压岁钱买了个二手手机，不知道从哪儿摸到了些乱七八糟的网站，成天魂不守舍。后来被发现了，我叔气得够呛，把手机都给砸了。孩子低着头，嘟囔了一句：“我就看看，别人都看。” 这话听着，让人心里不是滋味。
你看，这东西吧，它就像一层特别薄的窗户纸。捅破了，里头的光景扑面而来，直接、生猛，跟你从小到大接受的那套对于“美”、“爱”甚至“亲密”的教育，完全不是一回事。它不跟你铺垫，不讲前因后果，就把最原始、最赤裸的部分，怼到你眼前。第一次接触的人，尤其是年轻人，那个冲击力，不亚于脑袋上挨了一闷棍。
问题来了。看完了，然后呢？脑子里留下的，是扭曲的影像，是剥离了所有情感与尊重的机械动作。它把一件本该复杂、私密、充满人与人之间温度的事儿，简化成了一连串冰冷的“操作指南”。更可怕的是，看多了，人会麻木。阈值越来越高，普通的、真实的、需要耐心经营的情感互动，反而显得乏味、不够“刺激”了。
有人说，这是成年人的自由选择，看看无妨。这话对了一半。成年人，确实有选择的权力。但另一半是，你得清楚自己看的是什么。那不是生活的真相，那是被高度提纯、扭曲甚至表演出来的“商品”。它贩卖欲望，也制造焦虑——对于身体，对于能力，对于关系。你不知不觉，就可能用它当尺子，去量自己，量身边的人，结果量出一地鸡毛和不满足。
老张后来问我，链接里到底是啥。我摇摇头，说不知道，删了。他笑了，说我也怂。我没反驳。这不是怂，是觉着吧，人的心思和精力就这么多，你往这儿投得多了，留给真实生活、留给身边人的，自然就少了。那些真正温暖踏实的拥抱，那些需要磕磕绊绊去磨合的相处，可比屏幕上那点转瞬即逝的“刺激”，要珍贵得多，也难得多。
那玩意儿，就让它待在链接里吧。我的生活，不需要那一级“刺激”来定级。窗外月色挺好，楼下有情侣牵着手慢慢散步，影子拉得老长。这普普通通的人间烟火，看久了，心里头反倒更踏实些。